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,推给程墨白:"这是今晚去北平的火车票,用化名买的。还有一份荣宝斋的详细平面图,比你们从白会长那里得到的更完整。"</br>
程墨白打开纸袋,里面除了车票和图纸,还有两把手枪和几个弹夹。</br>
"齐叔,您这是..."</br>
"特殊时期,特殊手段。"齐鸿铭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,"你父亲若在世,也会这么做。"</br>
苏青瓷仔细查看着荣宝斋的平面图:"这上面标红的地方是?"</br>
"机关和暗门。"齐鸿铭指着图纸,"荣宝斋表面是家古籍店,实则是玄字会在北平的重要据点。现任掌柜冯砚秋是杜青山的表弟,为人阴险狡诈。"</br>
程墨白注意到图纸上后院书房的位置被特别标注:"这里就是藏《西园雅集图》的地方?"</br>
"不错。"齐鸿铭点头,"但你们要小心,据我所知,冯砚秋已经收到了风声,这两天加强了防备。"</br>
正说话间,门铃突然响了。三人立刻警觉起来,齐鸿铭示意他们躲到里屋,自己则去应门。</br>
程墨白从门缝中看到齐鸿铭打开门,外面站着一个旅馆服务生打扮的年轻人,手里拿着一个包裹。</br>
"齐先生,您的包裹。"服务生恭敬地说。</br>
齐鸿铭接过包裹,正要关门,那服务生突然从包裹下抽出一把匕首,向齐鸿铭刺去!程墨白不假思索地冲出去,一脚踢向刺客手腕。匕首当啷一声落地,刺客却敏捷地后撤一步,从腰间又掏出一把手枪。</br>
千钧一发之际,苏青瓷从里屋飞出一枚银簪,正中刺客持枪的手。刺客痛呼一声,手枪落地。程墨白趁机扑上去,与他扭打在一起。刺客身手不凡,几个回合下来,程墨白竟一时拿他不下。</br>
齐鸿铭从书桌抽屉取出一把手枪,冷静地瞄准:"墨白,闪开!"</br>
程墨白一个翻滚避开,齐鸿铭的子弹精准地击中刺客肩膀。刺客见势不妙,转身就逃,程墨白追到门口,只见那人已经跳上一辆等候在路边的黑色轿车,绝尘而去。</br>
"杜青山的人。"齐鸿铭收起手枪,脸色阴沉,"连我这里都找到了,看来他在天津的眼线比我想象的还多。"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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