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鸦片仓库?"程佩兰问。</br>
"不止。"韦景云在地图某处重重一点,"野狼谷,他们在山体里开凿了实验室,用鸦片提炼高纯度吗啡。日本商社提供设备,成品通过滇缅公路运往东南亚。"</br>
长老的拳头砸在石桌上:"那些毒烟熏死了整片山头的草木,溪水变成红色。我们派去探查的年轻人...回来都成了疯子。"</br>
程佩兰想起小翠指甲里的药物残留:"他们在试验新型致幻剂?"</br>
"比那更可怕。"韦景云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瓶,里面浸泡着半只眼球,"这是上周在野狼谷外围发现的实体,虹膜完全溶解。山民传说这是''鬼目症'',但我觉得..."</br>
"化学腐蚀。"程佩兰接过瓶子,"强酸或某种腐蚀性毒气。"她突然抬头,"你们有没有闻到苦杏仁味?"</br>
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,洞外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。三人冲出去时,只见一个年轻山民跪在地上,双手抓挠着脸部,指缝间渗出淡黄色脓水。他的眼睛——如果还能称之为眼睛的话——已经融化成胶状物,顺着脸颊往下淌。</br>
"是瘴气!快闭气!"长老疾呼,但为时已晚。十米开外的树林中,淡绿色雾气正缓缓逼近,所过之处草木枯黄。</br>
"不是瘴气。"程佩兰撕下衣襟浸水捂住口鼻,"氰化氢混合芥子气,军用级毒气!"</br>
韦景云拉响洞口的铜铃,急促的<a href="https://www.qidianxin.com">新笔趣阁</a>在山谷回荡。二十几个山民从各处岩洞奔出,用湿布蒙住口鼻。"带妇孺从密道撤离!"长老指挥着,转身看向程佩兰,"程小姐,现在你信了吗?"</br>
毒雾推进的速度远超预计。程佩兰跟着韦景云钻进一条地下暗河,刺骨的水流漫到胸口。身后不断传来重物落水声,是毒雾腐蚀了洞顶的钟乳石。</br>
"这条暗河通向野狼谷下游。"韦景云举着火把,伤口被水浸泡得发白,"马世昌在销毁证据,他要炸毁整个实验室。"</br>
程佩兰拉住他:"你知道这有多危险?"</br>
"三年前你救我时说,"韦景云回头微笑,"''有些事总得有人做''。"</br>
暗河尽头是一处地下瀑布。两人攀着岩缝爬进通风口时,程佩兰的指尖摸到某种粘稠的液体。火把照亮眼前的景象——成堆的实体浸泡在透明储液罐中,有些已经长出蘑菇状的肉瘤。墙上用日文标注着"人体耐毒性实验"。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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