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岩王帝君的璃月,可行吗?”</br>
“倘若天下无神,这里便是人的国度。我曾是人的神,理应见证人的兴衰。”</br>
昆钧的眼神变得复杂:“任何生命都会在岁月长河中损耗、变质,你是我们之中最坚强的灵魂,竟也被它磨损…”</br>
左钰在一旁静静听着,此刻开口道:“磨损,是时间的法则,也是存在的代价。即便是在其他世界,那些号称不朽的存在,也无法完全逃避。但正因如此,每一次选择,每一次坚守,才显得尤为珍贵。”</br>
昆钧赞许地看了左钰一眼:“说得好。但也无妨。因果由天,倘若我们的使命已然告结,就应勇敢地踏上离开之路。”他看向钟离,目光悠远,“你或许长生不老,注定孤独,可那只是暂时之事。当你来到时间的尽头,便会与过去未来所有因缘之人重逢。”</br>
钟离淡然一笑:“论寿命还是你略胜一筹。元素创生物的寿命,说不定是这片大陆上最长的。”</br>
“若非如此,你也不会因无法杀死而被迫面对我。”</br>
“说笑了。与老友见面,原是欣喜之事。”</br>
“从前在层岩巨渊,你犹豫过吗?”</br>
钟离沉默了,片刻后才缓缓道:“岩石尚可有心,我自然如此。但我是契约之神,也曾是璃月人民的神。”</br>
“你选择了义,却没抛弃仁。所以你并没有对我施以杀手,我是自愿被封印的。”</br>
“地龙翻身撼天动地,以你的能耐,哪怕是全盛时期的我也难一人对抗,更谈何封印。”</br>
昆钧哈哈一笑:“所以才有「我」的诞生啊。怎么说我也是看着璃月港诞生的元老,即使不再是过去那副模样,也要以自己的方式贯彻约定。身为契约之神的挚友,这是我遵守契约的最后办法。”</br>
钟离闭上眼,再睁开时,眼中是化不开的释然与怅惘。</br>
“……”</br>
他轻声道:“谢谢你,若陀。”</br>
“我的生命接近无穷,将与永恒的时间一同延续下去…而你摩拉克斯,也是寿命极长的存在。”昆钧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,如同阳光下的薄冰,“……”</br>
“要走了吗?”钟离的声音很轻。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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