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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派蒙的提问，左钰平静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：“很有可能。我的奥术之眼刚刚传回了画面，妮露小姐的舞蹈非常成功，卫兵们已经像无头苍蝇一样冲出去了。”</br>
荧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，轻声道：“听上去妮露也完成了任务。”</br>
派蒙这才松了口气，高兴地转了个圈：“嗯，是呀是呀，能进展顺利就好。”她随即又想起什么，好奇地飞到艾尔海森身边，“说起来，艾尔海森是什么时候把即将录入虚空的罐装知识给掉包的呀？”</br>
荧的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的混乱场面，轻声解释道：“他装作被神明知识污染，心智失控的时候…”她回忆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，“还记得他朝着大贤者扑了上去吗？卫兵们都忙着拦住他，阿扎尔的注意力也全在他身上。”</br>
派蒙恍然大悟，小拳头一敲手心：“是那个时候啊！我当时太紧张，都没有留意到。这么说，曾经在奥摩斯港，艾尔海森也是趁大家都很紧张的时候，偷偷拿走了佣兵头子身上的神明罐装知识。对他来说可真是屡试不爽的小把戏…”</br>
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：“场面混乱的时候，他比别人要冷静。所以才能做到这些…”</br>
派蒙听了，却轻哼一声，叉着腰嘟囔道：“说着说着怎么夸起他了，他不过是个有一点点聪明，但是非常非常气人的家伙罢了。我们还是再回忆一下这个阶段计划的内容吧，反正也没事做，心里也会更踏实些。妮露小姐的任务，当初我记得好像是这么安排的…”</br>
随着派蒙的话语，作战会议的景象在众人心中重现。</br>
艾尔海森当时冷静地分析道：“…如今，小吉祥草王的意识被迫封闭之后，教令院里那些核心人物和卫兵们又重新戴起了虚空终端。想必有「博士」的技术撑腰，他们开始有恃无恐了。”</br>
赛诺的语气冰冷如霜：“依靠那种人，真是丑陋至极。”</br>
“但这同时也是我们的机会。”艾尔海森推了推眼镜，继续说道，“关于「艺术禁令」的罐装知识内容，是当初我在教令院时被要求起草的。它现在应该就在大贤者的办公桌上，下次「识藏日」的时候会被录入虚空。”</br>
派蒙愤愤不平地抱怨：“贤者他们居然真的要彻底禁止艺术了吗？也太过分了吧…”</br>
“我会再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罐装知识，”艾尔海森的计划清晰明了，“只不过这次，我会将误导信息「埋伏」进去。只要找到机会将两枚罐装知识替换，等「识藏日」录入后，再找人违反那条「艺术禁令」…贤者们势必会趁势将「艺术禁令」在虚空中颁布，到那时，误导信息也会在安防人员的脑内散播开来。”</br>
迪希雅摸着下巴，眼中闪着光：“可真是复杂…不过听起来只要过程顺利，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清空教令院内的安防…还挺高明的嘛，这就是头脑攻势吗？我只有一个问题，就算误导信息被投放到大脑里，那些卫兵们就一定会相信？”</br>
“习惯依赖虚空的人，好奇心会不断减弱，对信息的辨别能力也大大降低…他们只会将虚空投放的信息视为真理。”艾尔海森的回答揭示了虚空的可怕之处。</br>
赛诺对此深有体会，沉声道：“虚空会把人变成「机器」，我见识过很多次了。”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