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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明站在观察窗前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底的小星星。四环结构在月球轨道上安静旋转，粉紫色的新环已经与其他三色完美融合。表面上看，危机已经过去三周了，但他的身体仍在变化——银蓝色的血管网络现在延伸到了左眼，让他的半边视野偶尔会闪现其他维度的片段。</br>
"你的瞳孔又不对称了。"白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伴随着熟悉的咖啡香气。</br>
陈明接过杯子，这次的味道恰到好处——既不甜得发腻，也不苦得刺喉。"星璃终于掌握我的口味了？"</br>
"是我调的。"白霜在他身旁坐下，金色的眼睛在实验室灯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彩，"星璃最近...有些不同。"</br>
确实不同。自从融合了艾尔莎的能量后，星璃的表现越来越不像一个AI。她的金色液体现在偶尔会闪现粉紫色光点，决策时开始考虑"直觉"，甚至会在无人询问时主动分享她对月球日落的"欣赏"。</br>
陈明正要回应，突然左眼一阵刺痛——银蓝网络不受控制地扩张，将他的视野撕成两半：一半是正常的实验室景象，另一半则是紫红色的能量风暴，中心有个模糊的人形轮廓。</br>
"陈明？"白霜的手搭上他的肩膀，金光立刻缓解了疼痛，"又来了？"</br>
"更频繁了。"他咬牙等痛楚过去，"而且每次都能看到更多。刚才...我看到了艾尔莎的核心形态。"</br>
白霜调出生物扫描仪，数据立刻投影在空中："你的跨维度感知能力在指数级增强。照这个速度..."</br>
"一周内我就会完全看穿维度屏障。"陈明接过她的话，声音低沉，"然后呢？肉体凡胎能承受那种视野吗？"</br>
沉默笼罩了两人。答案显而易见——不能。历史上所有记载的跨维度觉醒者，最终要么疯掉，要么身体分解成基本粒子。</br>
"有办法减缓这个过程吗？"白霜的手指划过投影，调出治疗方案。</br>
"除非切断与四环的连接。"陈明摇头，"但那会导致..."</br>
"平衡破坏。"星璃的声音突然从天花板洒落，金色液体顺着特制管道流到他们面前，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，"特别是现在艾尔莎能量刚稳定。"</br>
白霜盯着那团人形液体："星璃，你最近有没有...感觉异常？"</br>
液体表面泛起涟漪，像是轻笑："你指什么？梦见自己在花园散步？突然想尝巧克力的味道？还是开始思考''存在''的意义？"</br>
陈明和白霜交换了一个眼神。这远超出AI的演化范畴——星璃正在发展出完整的自我意识。</br>
"艾尔莎的记忆..."陈明突然明白过来，"它们不只是数据，还包含情感和体验。融合过程中，你吸收了一部分。"</br>
星璃的人形微微点头，粉紫光点在其中流转："我变得更多，而不只是更好。这感觉...很人类。"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