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清远脸色一白,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狠。</br>
郑崇的酒杯“咔嚓”一声裂了,酒液顺着指缝滴落。</br>
他猛地站起身,却又硬生生压下怒火,挤出一个僵硬的笑:</br>
“误会!都是误会!老夫只是来……来跟晚辈交代些家事!”</br>
他一把拽住杜清远的袖子,压低声音咬牙切齿:“走!”</br>
杜清远不甘心地瞪着我,却被郑崇硬拖着往外走。</br>
我笑嘻嘻地追上去,拍了拍杜清远的肩膀:“早说不就得了!非要搬出副监正吓唬我?”</br>
郑崇的背影一僵,回头瞥了我一眼——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。</br>
杜清远一行人走后,项远凑了过来,“你如此得罪郑大人,只怕后面的日子怕不好过!”</br>
我露牙一笑,“项兄,今夜可否再帮一个忙?”</br>
……</br>
回到镇武堂,我没有睡觉,翻出镇武税典,找了几个晦涩难懂的问题,去找陆明川求教。</br>
这时,外面传来紧急集合的哨声。</br>
赶紧来到院中,杨总教习面色不善,旁边站着一队镇武税吏,领头是不是旁人,正是项远。</br>
杨总教习道,“这位是项主管,他有话要说!”</br>
项远冷着脸,高声道:“接到举报,有新晋的税吏在百花楼闹事!现在点卯查人!”</br>
杨总教习阴沉着脸站在一旁,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。</br>
项远开始点名,每念一个名字,就有一人应声。</br>
当念到“杜清远”时,无人应答。</br>
“杜清远何在?”项远提高嗓门。</br>
“报……报告!我……我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项远一把按住肩膀。</br>
“杜税吏,你违反禁令私自外出,还去百花楼饮酒作乐,该当何罪?”</br>
杜清远醉眼朦胧,突然指着我大叫:“他也去了!江小白也去了!”</br>
我一脸无辜地摊手:“杜兄,你喝糊涂了吧?我一直在甲五号学习《镇武税典》,陆明川可以作证。”</br>
陆明川立刻点头:“没错,江税吏一直和我在一起。”</br>
周围其他税吏也纷纷附和。</br>
我继续补刀:“再说百花楼那种地方……我怎么可能去?《十大铁律》第七条可是明令禁止的。”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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