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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轻手轻脚地放下刚刚睡着的李笙和李椽。</br>
孩子们的呼吸均匀而绵长，小脸在夜灯柔光下显得无比安详。</br>
李笙蜷着腿，还保留着睡前蹦跶的余韵，李椽则摊开小手，眉宇间透着一份沉静。</br>
比划着手势，轻轻退出来，带上房门。</br>
瞧见李乐径直去了书桌前，拧开台灯，在桌角一堆书本资料中摸索半天，抽出来，摊开，拿起笔。</br>
大小姐凑上去，一推，“你还写啊？”</br>
“不写不成啊，这有两份笔记，明天要开小会讨论的，我这刚起个头。”李乐反手捏了捏搭在肩上的那只手，“你去睡呗。”</br>
“算了，我陪你一会儿，也不困。”大小姐笑了笑，“那边去去，给我留个空。”</br>
“行啊，从这儿开始，三八线。”李乐抬手在桌上一划。</br>
“呵呵，谁是南谁是北啊？”</br>
“嗯？敢这么和将军说话？”</br>
“去你的。”</br>
浅笑声里，一张书桌，一人一角，分摊了台灯的光。</br>
好一会儿，李乐抬起头，瞧见正在对着电脑里，一张报表愣神的大小姐，举笔戳了戳。</br>
“诶诶，困就睡去。”</br>
“啊，我不困，想事儿呢。”</br>
“想事儿？”李乐瞄了眼，“就一份酒店跨年套餐，无非是各种咸菜的排列组合，还要想这么长时间？”</br>
“讨厌啊你.....”大小姐眼角夹了李乐一下，目光又变的有些悠远，“你知道不？”</br>
“我不知道。”</br>
“算了，不和你说了。”</br>
“别啊，开玩笑呢，你说，你说，我闭嘴。”</br>
“其实，今天孩子爷爷说的，担心没有童年，我能理解一点点。”说着，停顿了一下，似是在重新组织语言，“阿爸今天的提议，那些顶级预备学校、私校的路径.....我小时候，从某种程度上说，经历的其实，更严苛。”</br>
“不是学校，是家族。”大小姐的目光投向窗外遥远的某处光点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