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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羽没再理会裴砚琛和刘月，转身离开，姚期仁察觉，也快步跟上她。</br>
“蓝小姐，既然来了D市，再逛逛其他地方吧？”姚期仁期待道。</br>
“你想去哪？”蓝羽无所谓。</br>
“美术馆，怎么样?”姚期仁眼神晶亮地看着她。</br>
“可以。”蓝羽淡淡回应。</br>
第二天两人打车去了美术馆。</br>
出租车停在美术馆门前，姚期仁先下车，伸手替蓝羽拉开车门。她踩着细高跟落地时，他下意识往旁边让了半步。</br>
“听说顶楼有个光影展。”姚期仁刷卡进馆，目光落在导览图上，“先去那里？”</br>
蓝羽点点头，发梢扫过肩头：“都行。”</br>
电梯上升时，镜面映出两人并排的身影。</br>
姚期仁盯着数字跳动，余光瞥见蓝羽在看手机。“昨天没休息好？”他问。</br>
“在处理算法。”她把手机锁屏，“不过这里信号比想象中好。”</br>
顶楼展厅漆黑，感应灯随着脚步亮起。</br>
蓝羽走进一片悬浮的LED矩阵，光点在她裙摆间流转。姚期仁站在入口，看她伸手触碰发光体。</br>
“像神经元网络。”她回头说。</br>
“有点像我在驾驶舱看仪表盘的感觉。”他走近些，避免踩到她的影子，“无数数据在眼前跳动。”</br>
经过一幅动态水墨画时，蓝羽突然停住。</br>
画面中，墨色的鱼群随着参观者的动作改变游动方向。</br>
“用了计算机视觉技术。”她伸手挡住光线，鱼群立刻转向，“你试试？”</br>
姚期仁学着她的动作，指尖掠过屏幕，墨鱼划出弧线。“还挺灵敏。”他收回手时闻到蓝羽身上的柑橘香。</br>
在休息区买饮品时，蓝羽要了美式，姚期仁顿了顿：“我也一样。”店员递来杯子，他把糖包推到蓝羽面前。</br>
“谢谢。”她说。</br>
“不客气。”他温声道。</br>
地下展厅陈列着机械雕塑。</br>
蓝羽蹲下身观察齿轮咬合的轨迹，姚期仁也跟着蹲下，膝盖差点碰到她的手。</br>
“这个传动结构很精巧。”她说，“像简化版的图灵机。”</br>
“和飞机引擎的某些部件原理类似。”他指着齿轮组，“比如螺旋桨的变速装置。”</br>
临走前，蓝羽在纪念品区停留。</br>
她拿起一枚金属书签，上面蚀刻着莫比乌斯环。姚期仁盯着她的侧脸，看她把书签放回又拿起。</br>
“喜欢就买。”他说。</br>
蓝羽摇头：“家里书签太多了。”</br>
姚期仁没说话，等她转身时悄悄买下。</br>
走出美术馆，暮色已经漫上来。蓝羽抬手叫车，姚期仁犹豫了一下：“一起晚餐？”</br>
“嗯，回酒店吃吧。”她温声道。</br>
“好。”姚期仁轻笑。</br>
回酒店的路上，出租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。蓝羽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，突然开口：“你经常来D市？”</br>
“有时候来。”姚期仁坐直身体，“不过像今天这样逛美术馆还是第一次。”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