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燕子突然笑了。</br>
她笑得肩膀发颤,青布裙下的短刀鞘撞在桌角,"当啷"响得人心慌。</br>
下一秒她扯开衣襟,锁骨处半幅暗红纹身随着呼吸起伏——是面王旗,边角绣着褪色的"靖安"二字。</br>
"靖安王的旧部?"宋明允挑了挑眉,手却悄悄按在腰间的银勺上。</br>
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,这次他听清了后半句:"检测到前朝......"</br>
"县太爷!"春桃的声音从门外尖起来,"外头好多人!</br>
抬着红绸子,喊着要送您牌匾!"</br>
雨不知何时停了。</br>
义庄外传来"噼里啪啦"的脚步声,混着粗嗓门的嚷嚷:"让让!</br>
让让!</br>
咱们安平县的青天大老爷在里头呢!"飞燕子的王旗纹身还露在外面,张王氏的擀面杖还举在半空,宋明允盯着那半幅旗子,突然觉得后颈发凉——靖安王旧部、前朝玉玺、还有玉麒麟里没说完的"前朝"......</br>
"县太爷!"刘捕头的声音从人堆里挤进来,"百姓说您破了飞燕子妹妹的冤案,非要抬''明察秋毫''的牌匾来!"</br>
宋明允摸了摸鼻尖,把飞燕子的衣襟扯好。</br>
他瞥见张老三正偷偷把《洗冤集录》往袖子里塞,张王氏的擀面杖已经换成了擦桌子的抹布,飞燕子的短刀不知何时到了刘捕头手里——倒像是提前商量好的。</br>
"让他们进来吧。"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玉麒麟,裂缝里的金光在暮色里一闪。</br>
系统的提示音还在识海回荡,这次他听清了:"检测到前朝玉玺残片。"</br>
外头的喧闹声更近了,红绸子的反光透过窗纸,把义庄的供桌映得像团火。</br>
宋明允盯着那团光,突然想起阿贵死时攥着的红布——原来所有的线索,早就在暗里串成了线。</br>
"县太爷!牌匾到了!"</br>
他笑了,把玉麒麟往袖里一藏。该来的,总要来的。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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