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坚决不是!我们是誓约者!是神明之仆!是神明真正的传承者!不同于教会的那群虚伪之徒,和虚假的神明,我们才是正统!诸军!开战吧!让三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之上!我们————也许会输!但,这片曾经侵染了我们同胞鲜血的土地会成为虚伪之徒永远的枷锁!不要恐惧!也不要害怕!让我们!延续我们昔日的荣光!”
这是一场令人惊异的演说,但血之主并不是一个好的演说家,但却是一个成功的煽动者。
适合的条件,适合的地位,相应的人望,以及······恐惧,对敌人的恐惧,对自己的恐惧,都会成为人心的异变的催化剂。
人群,沸腾了!
“演说的很不错,我主”少女环抱着沃尔诺的脖颈,脸上轻柔的笑着,直到被对方放到床上,为她脱下鞋袜后,才堪堪松开。
“这不是演说”男人为镜铃音退去衣服,取过侍者提前准备好水盆,伸手试了试水温,取下干净的毛巾,打湿,为脆弱的少女轻轻擦拭着后背。
“您是一个合格的煽动者”
血之主握紧毛巾的手微微一颤,但随即再次轻轻的为她清洁身体同时脸上露出了些许苦笑:“其实,我更像是是一个懦夫,三十年前的逃走了,如果不是你的话·······或许我连回到这片土地的勇气都没有”
少女没有回应,一主一仆的职责好像完全反了过来一样,过了良久,镜才缓缓开口道:“您见过真正失去勇气的人吗?”
“失去······勇气?”男人为女孩擦干身体,重新披上衣服,抱起她,将对方轻轻的放倒在床上。
“嗯”少女仿佛看到了火红的天空,这是潜藏在记忆角落中的某个片段,她缓缓的伸出手,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似得。
那是熊熊燃烧的房屋,木质结构的小别墅在无情的火焰下肆意释放着热量,将熟悉的人尽数压在了下面,她仿佛还能听得到当日的悲鸣和呼喊。
快逃!
别怕!有哥哥在!
铃音!
少女的小手紧握,握住她手的是一只男人的大手。
“有我在,铃音”
“嗯”少女轻声回应着,伸出手抚摸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红唇轻起道:“您还没有失去勇气,真正失去勇气的人,连活着的勇气都会消失,您是一个······勇者,您做到了很多人都没能做到的事情”
“什么事情?”血之主询问道。
“面对失败”少女笑着,笑容很是美丽,就宛如即将消逝的花朵一般,展现着自己艳丽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