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钟后,李父捧着一个生锈的铁盒走了回来。</br>
他把铁盒重重放在桌上。对李秀利问道:“你就认准他了?”</br>
“认准他了。”李秀利笃定的回答。</br>
李父默了片刻,指着铁盒对王战命令道:“打开。”</br>
铁盒里,一摞五万面值的大钞整齐地码在里面,上面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。</br>
照片里,年轻的李父搂着一个年轻的女人,小小一只的李秀利被抱在两人中间,穿着三色服,对着镜头傻笑。</br>
“这是她妈妈给你准备的彩礼...”李父拿走照片,把装着钱的铁盒往王战面前推了推。</br>
——在这边,女方出嫁会给男方彩礼,价格么,500万到1500万之间(约合3到9万rmb)</br>
李秀利突然扑在盒子上痛哭失声。</br>
“你走吧。”李父伸出手,想要去摸摸李秀利的头,但蜷了两下手指,最终也只留下一句:“我要留在这里...”</br>
李秀利抬起头,鼻涕和眼泪糊在一起:“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!”</br>
“我也不会原谅自己...”</br>
“我这次走了,可能...可能再也不回来了。”</br>
“走吧......”李父背过身去。</br>
少女转身冲出店门,寒风卷着冰粒灌进屋内。王战听见她在外面压抑的抽泣声,夹杂着韩彩儿轻声的安慰。</br>
几分钟后,李秀利和韩彩儿抱着厚厚的羽绒被和几大袋速食回来。她们沉默地将物资堆放在还算干净的角落,方便面、罐头、瓶装水...一个人的话,是足够支撑几周的储备。</br>
王战取出一把M1911,轻轻放在积满灰尘的收银台上。</br>
“???,保重。”王战深深鞠躬。</br>
老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最后的锐利:“照顾好我女儿。”</br>
“我会的。”王战直视老人的眼睛保证。</br>
李父的嘴唇蠕动了两下,目光扫过墙上那张全家福,他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颓然松开了手。</br>
“阿爸...”走到门口的李秀利突然回头,似乎想要得到什么回应。</br>
老人没有应答。他佝偻着背,低头凝视着手里相框,拇指轻轻抚过妻女的笑脸。雪花从敞开的店门飘进来,落在相框玻璃上,很快融化成水珠。</br>
车辆缓缓驶离,汤饭屋门前的身影在寒风中越来越小,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。</br>
......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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