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站所有小说由网友上传，如有侵犯版权，请来信告知，本站立即予以处理。
傍晚下班警铃刚过，基地里已经安静得出奇。</br>
姜美人在武器区修理点着手，拆卸步枪，一枚弹夹一枚弹夹验过去，看上去没有多余神情。</br>
白小柔不在，蓝娜娜和李明一同埋头摆弄着投影，三维建筑图一面一面翻。</br>
陈教授早早蹲到了医疗包堆前，瓶瓶罐罐一格一格收拾，还抽出一支记号笔在外壳画符号。</br>
我搬了张椅子靠着墙，把主包翻开，把需要的装备一样一样列出来做个最后点验。</br>
底层夹袋压着一张泛旧的照片，是很久前的大学合影。</br>
照片里五个人并排坐着，笑得很普通。中间是汪丽娜，左右分别是白小柔、蓝娜娜、姜美人和我，全都穿着那时还流行的校服。</br>
照片背后被我用笔写上了拍摄日期，除此之外再没多余的标记。</br>
照片摊在手心，我想起大学最后一年，汪丽娜带头搞的“认知模式研究”；当时她傍晚拉着我们四个在实验室做问卷，还录脑电，大家笑说她异想天开，她却一本正经。</br>
测试做完，她曾说过：“你们四个组合起来，认知特性简直配得天衣无缝。”</br>
这种说法那时谁都没放在心上。现在回想，心里突然翻出凉意——那或许就是一切的开端。</br>
蓝娜娜和李明还在屏幕前低声讨论。她声音有些沙哑，说道：“控制塔地下有备用通道，西侧隔离区的数据流最弱。”</br>
李明应道：“那个接口逻辑比较老，看能不能反制部分警报。”</br>
两个人谁也没抬头，各自拉着数据模拟，蓝娜娜时不时敲敲手肘，似乎刺痛难忍，却一句也不抱怨。</br>
姜美人在工具柜前忙完，抬腿去隔壁区查备用弹药，回头只给我抬了下下巴。</br>
我没说话，把照片收了起来。手掌一松，白小柔过来了。</br>
她蹲下去，自己靠着我椅子坐下，抬头看我。</br>
“那是唯一一张我们五个人一起的照片。”她语气很安静。</br>
她伸手接过去，认真地看了片刻。</br>
我把照片递给她，“你还记得那个认知项目么？”</br>
白小柔点头：“记得，汪丽娜很认真，她把我们的脑电波和性格特点都拿去对比分析。</br>
一开始真以为只是课题。”</br>
“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实验，现在想，她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盯上我们的。”</br>
白小柔把照片递还我，“报告出来，我们四个人的大脑功能互补——你的逻辑推理，姜美人的战术分解，蓝娜娜的直觉洞察，我能自学适应。</br>
汪丽娜早就觉得这组合堪称样本。”</br>
我拍了拍她的手：“她也许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集体意识模板。</br>
你看她干的那些事，偏要我们四个参与，肯定不是偶然。”</br>
白小柔低声说：“假如我们的优势全被她算在防御结构里，这任务难度比我们估计的还要大。”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