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90年代，从混混到商界狂龙

林指尖拂过草图，线条虽简陋，却将BP机、对讲机两种模壳结构拼接得分外清晰。她盯着纸面，沉默许久，终于开口：“你不是已经有厂了吗？还要这个厂子做什么？”</br>

李站在窗边，望着被晨雾包围的旧厂区，语气平静：“春雷现在能做BP壳，能做配件。但我一直知道——光靠零件拼不出未来。”</br>

他顿了顿，转过头看她：“电子八厂有装配线、有残值设备、有熟工人。这些东西，没人要我来要。现在是我们把整机拼出来的时候了。”</br>

林眼神动了动，重新看向那张草图。片刻后，她低声说：“那你要真干，我陪你把草图画全。”</br>

模房门吱呀一响，李向东先一步走出，湿冷的晨风扑面而来，带着厂区深处的铁锈味和泥土腥气。</br>

天还未大亮，厂区东边泛出一抹灰白，雾气缭绕间，远处半倒的烟囱像沉睡的巨兽。李走出几步，脚下是碎砖与枯草，身后却没听见林青青的脚步声。</br>

他停下，转过身，看见她还站在门口，手里拎着那只装着草图的纸袋，像在犹豫什么。</br>

他朝她伸出右手，神情认真却语气轻柔：“一起干？”</br>

林愣了一下，低头看了眼纸袋中的草图——那页写着“春雷S1壳体构型草案”的纸，边角还沾着前夜雨水的痕迹。</br>

“你不是说……这只是评估工作的一部分吗？”她轻声说。</br>

李笑了笑：“那是你哥安排的角色，但你能不能演自己的？——我是认真的，想请你一块走下去。”</br>

林望着他，沉默了几秒，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，她终于将左手伸出来，缓缓握住了他的。</br>

“你别骗我。”她眼神发亮，却也带着些微的防备。</br>

“我没骗过你。”李回握住她的手，语气坚定。</br>

身后模房斜阳透入，洒在地上一半霉气、一半晨光。他们的身影在雾中拉长，而握手的瞬间，像是两条线第一次拧成一股。</br>

雾气还未散尽，脚下的水泥台阶泛着潮意，李向东一边走一边望向远处那座残破的高塔——那是旧厂的排气塔，斑驳水迹一路垂落到基座，仿佛一根插在废墟中的旗杆。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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