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逍遥赘婿,只想当富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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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不用守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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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立刻变了脸色,谄笑着退下。阿伟仰头看着姑爷的侧脸,月光在那上面镀了层银边。他突然想起娘亲临终前说的话:"阿伟啊,这世上有种人,自己淋过雨,就总想给别人撑伞......"</br>

回到通铺时,同伴们早已鼾声如雷。阿伟轻手轻脚爬上自己的草铺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——是方才姑爷塞给他的,里面包着两块桂花糕。</br>

他小心咬了一口,甜香在舌尖化开。月光从破瓦缝漏进来,照见小厮脸上亮晶晶的,不知是糖粉还是别的什么。远处传来三更梆子响,阿伟把剩下的糕点藏到枕下,想着明日定要寻些上好的苎麻线来。</br>

天光刚泛出鱼肚白,阿伟已经在客房外站了半个时辰。露水打湿了他的粗布鞋尖,手指冻得通红,却仍捧着新找来的苎麻线,时不时往门缝里张望。</br>

忽然,回廊尽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阿伟诧异地转头——这个时辰,府里的丫鬟们应该还在厨房忙活早膳才对。</br>

一颗扎着双丫髻的小脑袋从月洞门边探出来。红袖睁着圆溜溜的杏眼,正巧对上阿伟疑惑的目光,吓得"呀"了一声,手里的铜盆差点脱手。</br>

"你、你是......"小丫鬟结结巴巴地往后退了半步,绣花鞋踩到自己的裙摆,差点绊倒。</br>

阿伟刚要解释,身后的雕花门"吱呀"一声开了。陆明远披着半旧的外衫倚在门框上,乌发松散地垂在肩头,衣领还歪斜着露出一截锁骨。晨光透过他身后的窗纱,将整个人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。</br>

"姑爷醒了?"红袖慌忙福身行礼,发间的红绒花随着动作乱颤,"小姐让奴婢来......"</br>

话没说完,她突然瞪圆了眼睛——这位新姑爷竟赤着脚踩在青砖地上!十指修长,骨节分明,脚背上还沾着几点墨渍,像是昨夜看书时不小心蹭的。</br>

陆明远顺着她的视线低头,有些尴尬地蜷了蜷脚趾:"起得急,忘了穿鞋。"</br>

红袖"噗嗤"笑出声,又赶紧捂住嘴。这位姑爷和想象中太不一样了——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,睡眼惺忪的模样倒像个邻家书生。她壮着胆子抬头,正巧撞进陆明远含笑的眼眸里。那瞳仁清亮如溪水,映着她通红的脸。</br>

"小姐吩咐......"红袖的声音越来越小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,"请姑爷去主院敬茶......"</br>

一阵穿堂风掠过,吹散了陆明远肩上的发丝。他随手将头发拨到耳后,这个随意的动作让红袖又看呆了——哪家姑爷会自己绾发?不都是让丫鬟伺候的吗?</br>

"有劳红袖姑娘跑一趟。"陆明远温声道,"我收拾妥当便去。"</br>

阿伟在一旁偷偷撇嘴。姑爷对个小丫鬟都这么客气,难怪府里下人们都说新姑爷没架子。他正想着,手里突然一轻——那卷苎麻线不知何时被陆明远抽走了。</br>

"针脚密些。"青年笑着比划了个缝补的动作,"上回自己补的,三天就开线了。"</br>

阳光终于越过屋檐,将三人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。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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