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察觉不执行任务,体内的蛊就会毒发。</br>
“她又扒的哪扇窗户。”兰斯洛特淡淡道,言语间直指塔娜莎,却也听得出没有生气迁怒的意思。</br>
予慈垂眸,亲昵的蹭了蹭男人的脖颈。</br>
轻声道:“你明明比那个安维纳强那么多。”</br>
“不值得为了我,一次次的向他妥协。”</br>
春宴上,他明知她是和安维纳会面,却依旧放任她;明知塔娜莎是一个随时会向他动手的细作,也依旧松口答应入府。</br>
而这一次,明知是场鸿门宴,也仍然选择继续前往。</br>
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担心她体内的蛊会因为任务失败而被安维纳操控着,彻底夺取生息。</br>
“你好矛盾呢。亲爱的。”予慈调笑着开口,“明明觉得我不是凡人,却又觉得我会始终受制于那个安维纳。”</br>
“妖孽或者神女,不都是强大无比的么。”</br>
听的出少女想要缓解气氛,兰斯洛特淡淡勾着笑,湛蓝的眸色神色放松了些。</br>
将少女放在床上,床铺凹陷,两道人影相拥着。</br>
“不光是因为你。”</br>
男人嗓音哑哑,缓缓解释,“龟缩后方的凶手,需要付出代价。”</br>
予慈一愣。</br>
是了。</br>
芮蒽在弥留之际终于说出了自己效忠的国家是琉国,公爵夫妇死于细作,更是死于下令的琉国皇帝。</br>
“这么多年,特伦与琉国边境时常摩擦交战,特伦无一败绩。”</br>
兰斯洛特阖眼,亲吻少女发丝:“我去赴宴只是障眼法。边境的军队已经整装待令,等我挟持住安维纳解除蛊的控制,便可随时准备开战,之后,会将战败的琉国皇帝和安维纳带回特伦审判。”</br>
“这一切都很容易,不用担心。”</br>
撒谎。</br>
予慈听的出来。</br>
男人的计划说的太大,其中具体的危险和方案只字没有透露。</br>
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。</br>
“傻子,明明可以直接开战的……”予慈呢喃着。</br>
真正的杀人凶手经过数年终于浮出水面,她心知兰斯洛特没有一刻能容忍那个凶手还活在这个世上。</br>
却偏偏为了她,缓了复仇的步伐,选择更危险的路。</br>
兰斯洛特拥紧了她,哑声:“不要离开我。”</br>
“不要离开我就好。”</br>
这样就好,这样,他什么都愿意做。</br>
良久,男人的呼吸逐渐平稳,予慈微微睁眼,淡色的眸静静望着上方床幔。</br>
不知过去多久,白皙指尖微动,细碎流光隐现,萦绕在男人周围,抚平俊美脸上不安的眉头轻蹙,最终化为平静。</br>
感受到男人更为深沉的睡眠,予慈伸手触碰,指尖轻划。</br>
金发,额头,鼻梁,薄唇,顺着轮廓一点一点缓缓描摹下来。</br>
她笑:“怎么可能让你去冒险。”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