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的手刚覆上耳际,韩锋的右眼突然泛起金光。</br>
那光太亮,刺得众人下意识偏头,却见镜中所有虚影同时僵住,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。</br>
韩锋能看见每面镜子里都缠着细如发丝的黑线,那些线连接着地面星图的关键点,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。</br>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低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的锐利,“这阵眼不在镜子里,在……”</br>
话音未落,识海里的黑雾突然暴涌,几乎要冲破他的意识。</br>
韩锋的瞳孔剧烈收缩,额角青筋凸起,右手死死抠住墙面,指节泛白。</br>
他能感觉到封印在一寸寸裂开,能感觉到天机之眼的力量如洪水般倾泻,却也能感觉到那黑雾在疯狂反扑,像是要把他的识海搅成一片混沌。</br>
苏婉抓住他的手腕:“韩锋?你怎么了?”</br>
韩锋没有回答。</br>
他闭紧双眼,冷汗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,与红衣女的血珠混在一起。</br>
识海里的黑雾还在翻腾,而右眼后的灼热感已经蔓延到整个眼眶,像是有团火要烧穿他的头颅。</br>
他知道,再这么下去,要么他能控制住这力量,要么……</br>
“撑住。”他在心里对自己说,“必须撑住。”</br>
镜中的虚影开始重新移动,速度比之前更快了。</br>
唐晓晓的罗盘彻底碎成两半,符纸在她掌心烧得只剩灰烬。</br>
红衣女的伤口还在流血,染湿了半幅衣袖。</br>
苏婉的手越握越紧,指节几乎要掐进他的手腕里。</br>
韩锋深吸一口气,缓缓睁开眼。</br>
他的右眼瞳孔里,隐约有星图在流转。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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