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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野车在崎岖的湖边小路上颠簸前行，我紧握方向盘，眼睛不断在路面和对岸诺华营地之间切换。至少五个人倒在地上，其余人正慌乱地往车上搬运昏迷的同事。</br>
"程远，开快点！"郑淮安在后座催促，"那可能是硫化氢中毒，不及时救治会致命！"</br>
冯·霍恩海姆博士已经戴上了防毒面罩——这是他野外考察的常备装备。他递给我和程明各一个简易口罩："至少能过滤部分毒素。"</br>
距离营地还有两百米时，一股刺鼻的臭鸡蛋味飘进车窗。我立刻踩下刹车："不能再靠近了！气味太浓！"</br>
我们下车观察情况。湖面中央正翻涌着异常的气泡，一团淡黄色的雾霭笼罩着诺华团队所在的区域。陈志明站在上风处指挥撤离，看到我们时明显愣了一下，随即快步走来。</br>
"程先生！你们怎么..."他的目光落在我腰间的铜铲上，眼中闪过一丝贪婪，但很快被职业性的焦虑取代，"我们有三个人昏迷了，救护车至少要两小时才能到！"</br>
"是硫化氢中毒吗？"郑淮安急切地问。</br>
"初步判断是。"陈志明点头，"但奇怪的是，我们的气体检测仪之前没任何预警。"</br>
冯·霍恩海姆仔细观察湖面："可能是湖底沉积的有机质突然释放。次仁说六十年代有地质队在这里失踪..."</br>
"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！"我打断他们，"先救人！"</br>
程明已经打开后备箱取出急救包："爸，我带了解毒剂和氧气袋！"</br>
我按住儿子的肩膀："太危险了，我去。"转头对陈志明说，"让你的人全部撤到上风处，把昏迷者移到那边去。"</br>
戴上口罩，我随陈志明冲向中毒区域。越靠近湖岸，气味越刺鼻，眼睛也开始灼痛。三个穿白大褂的人倒在地上，面色发青，呼吸微弱。我和陈志明各扛起一人，程明不知何时也冲了过来，扶起第三人。</br>
回到安全区域后，郑淮安立刻检查中毒者："典型的硫化氢中毒症状！需要亚硝酸异戊酯和高压氧！"</br>
"车上只有亚甲蓝和氧气袋。"程明翻着急救包，"能暂时缓解症状。"</br>
我们合力为三人注射解毒剂、吸氧。冯·霍恩海姆则取出一小瓶白色粉末，用湖水调成糊状，敷在中毒者的人中和太阳穴。</br>
"这是什么？"陈志明警惕地问。</br>
"藏药复方，解毒效果很好。"冯·霍恩海姆头也不抬，"我在瑞士的实验室验证过。"</br>
约莫二十分钟后，中毒最轻的一个诺华研究员开始恢复意识。他虚弱地描述："我们刚取到湖底岩芯...突然仪器报警...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..."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