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瞥了一眼,那颜色绿得发假,跟刷层油漆似的,心下冷笑,这玩意儿也就骗骗棒梗那样的小屁孩。</br>
他摇摇头,没搭理,继续往前走。</br>
他眼光毒辣,寻常玩意儿入不了他的法眼。</br>
转悠了小半圈,在一个角落里,他脚步停下来。</br>
摆摊的是个老头儿,瘦得跟猴儿似的,但腰杆笔直,眼神里透着股不屈的劲儿,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袖口磨得起毛边,但干干净净。</br>
摊子上东西不多,几本线装书,一方古朴的砚台,还有个不起眼的木头匣子,上面积层薄灰。</br>
老头儿也不吆喝,就那么静静坐着,与这喧闹的市场格格不入,透着一股落魄书香气。</br>
何雨柱心中一动,这种人手里,往往有好东西。</br>
他走过去,蹲下身子,先拿起那方砚台。</br>
入手微沉,石质细腻温润,边角虽有些磕碰,但隐约可见包浆,绝非凡品。</br>
他又拿起那个木头匣子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卷画轴。</br>
他小心翼翼展开一小截,只见墨色淡雅,笔触老辣,似是山水,意境深远。</br>
“老爷子,您这物件儿,瞅着有年头了啊?”何雨柱开口问道。</br>
老头儿抬起眼皮,打量何雨柱一番,声音有些沙哑:“小伙子,有眼光。祖上传下来的,要不是实在没辙了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没再说下去,但那意思谁都明白。</br>
何雨柱心里有数,这年头,肯把祖传东西拿出来换嚼谷的,都是日子过到坎儿上。</br>
他也不绕弯子:“老爷子,您开个价?或者,您看我拿东西跟您换换?粮食,肉,都行。”他特意加重了“肉”字。</br>
听到“肉”字,老头儿眼睛明显亮一下,但很快又黯淡下去,透着几分读书人的矜持:“我这点东西,不值什么钱。小伙子要是看得上,给个十块八块的,再给点粮票,能让我老头子熬过这个月就行。”</br>
何雨柱笑起来。</br>
十块八块加粮票?这砚台和画轴,若真是他猜想的那般,价值何止千百倍!</br>
他也不愿占这天大的便宜,说道:“老爷子,钱和粮票我都有。不过,我瞧您这身子骨,也需要补补。这样,我给您二十斤棒子面,二斤猪肉,再给您二十块钱。您看怎么样?”</br>
他直接把价格翻了一倍还多。</br>
老头儿浑身一震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何雨柱:“小伙子,你……你这是……”二十斤棒子面,二斤猪肉,还有二十块钱!这可是救命的恩情!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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