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大明开医馆

翌日清晨，徐妙锦风风火火闯进来。</br>

“姐姐快看！”她抖开一件天青色长衫，“三哥找裁缝连夜改的，说是谢礼之一。”</br>

徐妙云摸到袖口细密的针脚，想起昨日雨中，马淳那件半湿的外衫。粗布磨得发白，肘部还打着补丁。</br>

“太贵重了。”她摇头，“马大夫不会收。”</br>

徐妙锦眨眼：“那就说料子是你亲手染的。”</br>

见姐姐瞪过来，她笑嘻嘻补充：“三哥连说辞都想好了，说这颜色最配悬壶济世的胸怀。”</br>

徐妙云正要反驳，前院传来父亲的声音。</br>

姐妹俩赶到时，徐达正在试新制的软甲。</br>

“背疽好了，这铠甲也不磨人了。”徐达活动着肩膀，对长子道：“辉祖，去库房挑几匹松江布，再备些上等药材。”</br>

徐辉祖应了声，又犹豫道：“马大夫似乎不重财物。昨日大姐送玉佩，听说他转头就捐给村里修桥了。”</br>

徐达系腰带的手顿了顿，笑道：“那就带些实用的。他医馆缺什么？”</br>

徐妙云绞着帕子插话：“缺个捣药的石臼……原来的裂了缝。”</br>

满院子人齐刷刷看过来。</br>

徐妙云耳根发烫，声音越来越小：“昨日抓药时瞧见的……”</br>

徐达大笑：“好！就送石臼，再配套银制药秤。”</br>

他拍拍女儿肩膀，“还是你心细。”</br>

徐妙锦冲姐姐挤眉弄眼，被徐妙云偷偷拧了下手背。</br>

……</br>

当夜，太子朱标在春和殿设下家宴，特意命人将朱棣唤来。</br>

殿内烛火通明，几案上摆着时令鲜果和精致点心，两名宫女执壶侍立一旁。</br>

朱标亲手给四弟斟了杯酒，温声道：“老四，今日就咱们兄弟俩，说些体己话。”</br>

朱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，笑道：“大哥有话直说便是。”</br>

“徐家那丫头，当真可惜了。”朱标轻叹，“多好的女子，知书达理又聪慧过人。”</br>

朱棣放下酒杯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，随即朗声道：“大哥，您没去过北平，不知那些骄兵悍将的脾性。那些人傲得很，我若成了徐叔的女婿，就算他老人家交了兵权，他们也会当我是徐家傀儡。”</br>

他站起身来，走到殿门前望着夜空，“到时候别说驰骋沙场，恐怕政令都难出北平王府。这不是我想要的。”</br>

朱标微微皱眉：“可徐叔已经主动交还兵权，这份诚意……”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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