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大明开医馆

夕阳西斜时，两人离开茶楼。</br>

街上人流渐稀，小贩们开始收摊。</br>

徐妙云忽然拉住马淳的袖子：“明日我陪你去曹国公府复诊。”</br>

“不必麻烦。”</br>

“我要去。”徐妙云语气坚决，“李景隆与我有些交情，有我在，他们不敢怠慢你。”</br>

马淳看着她认真的样子，终于点头：“好。”</br>

回到医馆已是掌灯时分。马淳刚点亮油灯，就听见系统提示音响起。</br>

【叮！救治毒蛇咬伤病患，获得积分300！】</br>

他摇摇头，开始整理今日用过的药具。</br>

血清还剩九支，得省着用。雄黄粉得多配些，端午前后蛇虫多。</br>
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徐妙云去而复返，手里提着食盒。</br>

“忘了给你这个。”她将食盒放在案上，“王记的桂花糕，今日新做的。”</br>

马淳正要道谢，徐妙云已经转身跑开，裙角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。</br>

食盒里的糕点还温热，散发着甜香。</br>

马淳拿起一块，想起白日里李景隆那声“欠你一条命”，不禁摇头。</br>

对他而言，那不过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出诊。</br>

……</br>

清晨。小青村。</br>

马淳蹲在医馆门口的青石板上，拿出兑换的复古竹节牙刷，挤了一点薄荷牙膏，刷起牙来。</br>

虽说古代也有用牙粉清洁牙齿的习惯，但马淳还是习惯用牙刷。</br>

薄荷的清凉在口腔里扩散，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。</br>

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从门前跑过，细瘦的胳膊腿像枯树枝，肚子却鼓胀得吓人。</br>

他们赤着脚，脚趾缝里全是泥，头发干枯如稻草。</br>

其中一个孩子蹲在路边，抓起一把土就往嘴里塞。</br>

马淳猛地站起身，漱口水都来不及吐，三两步冲过去拦住那孩子。</br>

“不能吃这个！”他掰开孩子的手，泥土从指缝间簌簌落下。</br>

孩子怯生生地看着他，嘴角还沾着泥屑。</br>

马淳认得这是村东张家的二小子，去年冬天差点冻死在柴房里。</br>

“饿……”孩子的声音细如蚊呐。</br>

马淳心头一紧。</br>

他摸出怀里剩下的半块饼子塞给孩子，转头看向其他几个孩子。</br>

无一例外都是头发稀疏，面色萎黄，有几个连眼白都泛着不正常的青色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