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大明开医馆

“现在要解肌祛邪，滋养津液。”马淳对徐妙云说，“瓜蒌桂枝汤主之。你记一下：瓜蒌根二钱，桂枝三钱，芍药三钱……”</br>

徐妙云连忙取出随身的小本记下。</br>

马淳一边配药一边解释：“破伤风杆菌喜欢无氧环境，所以深伤口最容易感染。患者初期会头痛乏力，继而肌肉痉挛，最后呼吸衰竭而死。”</br>

药煎好了，马淳扶起病人，一点点灌下去。</br>

小半个时辰后，病人呼吸平稳了些。</br>

“暂时稳住了。”马淳抹了把汗，“接下来每两个时辰服一次药，能不能挺过去就看造化了。”</br>

妇人连连磕头：“多谢神医！多谢神医！”</br>

马淳摆摆手：“别急着谢。这病凶险，随时可能反复。你们轮流守着，一有变化立刻叫我。”</br>

徐妙云送走那家人，回来时见马淳正在洗手。</br>

“你刚才用的那些西域药……”</br>

“很贵。”马淳打断她，“但人命更贵。”</br>

徐妙云抿了抿嘴：“我能学这个吗？”</br>

“你想学西医？”马淳有些意外。</br>

“既然有用，为何不学？”徐妙云眼睛亮亮的，“你常说医者当兼收并蓄。”</br>

马淳笑了：“好，我教你。不过先吃饭，包子要凉了。”</br>

两人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吃早饭。</br>

徐妙云问：“若是没有那些西域药，单靠汤剂能治吗？”</br>

“能，但效果差很多。”马淳掰开包子，“葛根汤解表，瓜蒌桂枝汤生津，再加上针灸导引，约莫能救回三成患者。”</br>

“那现在呢？”</br>

“六七成吧。”马淳顿了顿，“其实预防更重要。伤口及时清创，敷上解毒膏药，基本不会发病。”</br>

徐妙云若有所思：“应该让更多人知道这个。”</br>

“正有此意。”马淳从袖中取出几张纸，“我整理了防治要诀，你帮忙抄录些，贴在各村口。”</br>

徐妙云接过一看，上面图文并茂写着如何处理伤口，用什么草药外敷，症状初起如何应对。</br>

“我多抄几份。”她认真地说，“再让父亲派人去各村宣讲。”</br>

马淳点头：“若能推广开来，每年能少死不少人。”</br>

正说着，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。</br>

马淳扔下包子冲进去，见那病人又抽搐起来，比先前更剧烈。</br>

“按住他手脚！别让伤到自己！”</br>

马淳一边指挥家属，一边取出镇静剂。</br>

药液推入后，病人渐渐平静，但面色已经发灰。</br>

“情况不妙。”马淳低声对徐妙云说，“毒素攻心，恐怕……”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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