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郎盯着马淳:“你是何人?”</br>
徐妙云上前一步:“家父魏国公徐达,这位是神医马淳。”</br>
侍郎神色立刻缓和:“原来是徐小姐。”他转向马淳,“马神医有何高见?”</br>
马淳拱手道:“当务之急是隔离病患,统一用药。我这里有预防的方子,可煎成大锅汤让所有人服用。”</br>
侍郎点头:“准了。”他对身后的师爷道,“立刻调拨药材,按马神医说的办。”</br>
刘大夫瘫坐在地,面如死灰。</br>
马淳对侍郎道:“这位刘大夫虽然误诊,但对皇庄熟悉。不如让他协助熬药分发,将功折罪。”</br>
侍郎瞥了刘大夫一眼:“还不谢过马神医?”</br>
刘大夫连连磕头,再不敢有半点不服。</br>
接下来的半天里,马淳和徐妙云忙着诊治病人。</br>
皇庄临时腾出几间仓库作为病坊,按症状轻重分开安置。</br>
马淳亲自示范如何熬药,徐妙云则带着丫鬟们缝制简易口罩。</br>
傍晚时分,侍郎请他们到庄里的正堂用饭。</br>
席间侍郎忧心忡忡:“马神医,这时疫若传到城里……”</br>
马淳放下筷子:“最好是上报上去,多派大夫盯守,皇庄近日许进不许出。关键是控制源头,我怀疑是饮用了不洁的水。”</br>
侍郎恍然大悟:“前几日暴雨,他们汇报确实有些井被淹了。”</br>
马淳点头:“明日带我去看看那些井,现在还需侍郎派人烧些苍术熏染各处。”</br>
侍郎一一记下。</br>
用过饭,侍郎亲自送他们到客房休息。</br>
徐妙云站在廊下,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。</br>
“累了吧?”马淳走到她身边。</br>
徐妙云摇摇头:“只是没想到会这样。那些农人太苦了,病了都不敢歇。”</br>
马淳轻叹:“皇庄赋税重,他们也是没办法。”</br>
夜风拂过,带着泥土和药草的气息。</br>
徐妙云忽然问:“若是没有你,这次会死多少人?”</br>
马淳沉默片刻:“不好说。时疫最怕误治,拖久了会死一大片。”</br>
徐妙云转头看他,月光下眼神格外明亮:“你救了很多人家。”</br>
马淳笑了笑:“医者本分。”</br>
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。</br>
徐妙云轻声道:“明日还要忙,早些歇息吧。”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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