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大明开医馆

蒋瓛突然开口：“马大夫，你可知这话传出去，多少官员会弹劾你动摇国本？”</br>

马淳笑了笑：“蒋指挥使若想拿我，现在就能动手。”</br>

朱元璋猛地拍桌：“够了！”</br>

众人噤若寒蝉。</br>

徐妙云指尖发白，却仍挺直腰背坐在马淳身旁。</br>

良久，朱元璋忽然冷笑：“马小子，你倒是敢说。”</br>

他转头问李文忠，“保儿，你觉得呢？”</br>

李文忠硬着头皮道：“舅舅，马大夫所言……确有几分道理。去岁凤阳闹瘟，就有百姓因无路引被困死在村里。”</br>

朱元璋眯起眼睛，又看向蒋瓛：“你呢？”</br>

蒋瓛沉吟道：“锦衣卫上月密报，湖广有县令私自放疫民出城，反倒控制住了疫情。”</br>

朱元璋盯着翻滚的红油锅，问徐妙云：“徐丫头，你爹教过你《周礼》吧？泉府掌节货之出入，是不是也要路引？”</br>

徐妙云声音轻柔却清晰：“《周礼》亦云：‘大荒大札，则无门关之征’。灾疫之年，本该弛禁。”</br>

朱元璋哼了一声，突然抓起酒碗一饮而尽。</br>

他抹了把嘴，指着马淳：“你小子……真当咱是暴君？”</br>

马淳正要回答，朱元璋却摆手：“明日早朝，咱会让户部议个章程。疫病流行时，准予百姓持医馆证明领取临时路引。”</br>

李文忠瞪大眼睛：“舅舅，这……”</br>

朱元璋瞪他：“怎么？咱是那种听不进谏言的昏君？”</br>

说着自己先笑起来，院中凝滞的气氛顿时一松。</br>

徐妙云悄悄松了口气。</br>

马淳给她夹了片嫩笋，轻声道：“没事了。”</br>

朱元璋瞧见，撇嘴道：“行了，别眉来眼去的。马小子，下回有话直说，少给咱演这出欲言又止的戏码！”</br>

马淳微笑：“臣遵旨。”</br>

蒋瓛从辣锅里捞出片毛肚，嚼得咯吱响：“马大夫，这户籍制度改不改另说，您这火锅是真够味。”</br>

众人一愣，随即哄笑起来。</br>

朱元璋再次趁机把李文忠碗里的羊肉夹走，得意道：“年轻人要多历练。”</br>

“舅舅，历练也不是要要咱一直光烫不吃！”李文忠也学会了反将一军。</br>

“瞧你那没出息的样，呶，分你一半！”朱元璋说着分给李文忠一半。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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