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大明开医馆

这天清晨，马淳刚打开医馆的门板，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搀着个年轻妇人踉跄走来。</br>

那年轻妇人面色苍白，眼皮浮肿得几乎睁不开，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。</br>

“大夫，快看看我儿媳！”老妇急得直跺脚，“昨儿还好好的，今早起来就成这样了！”</br>

马淳连忙上前搀扶。</br>

年轻妇人浑身滚烫，呼吸急促，手腕肿得像个发面馒头。</br>

他轻轻按压妇人小腿，指印久久不消。</br>
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症状？”</br>

老妇眼神闪烁：“就、就今早……”</br>

年轻妇人突然弯腰干呕起来，却只吐出几口清水。</br>

她虚弱地摇头：“娘，我、我实在受不住了……”</br>

马淳盯着老妇躲闪的目光，声音沉了下来：“说实话。”</br>

老妇这才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夜里给她喝了点童子尿……就、就变成这样了……”</br>

“什么？”马淳猛地站起身，“月子里的妇人怎么能喝这个？”</br>

老妇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黄符，振振有词：“城东王半仙说了，童子尿加符水最能补气血。我花了二十文钱求的方子，还特意找了三岁男童的……”</br>

马淳一把夺过符纸揉碎：“胡闹！这是要出人命的！”</br>

他转身拉开药柜，取出血压计。</br>

老妇瞪大眼睛：“这、这是啥法器？”</br>

“测血压的。”马淳麻利地绑好袖带。</br>

水银柱急速攀升，最终停在180/110的位置。</br>

他心头一紧。</br>

妊高症产后未愈，又遭这么一折腾，随时可能抽搐昏迷。</br>

当下从系统兑换了硫酸镁注射液和便携式心电监护仪。</br>

老妇见他要扎针，突然扑上来阻拦：“不能扎针！王半仙说扎针会漏元气，得用……”</br>

“闭嘴！”马淳罕见地发了火，“再耽搁片刻，你儿媳就没命了！”</br>

针头刺入静脉，药液缓缓推入。</br>

年轻妇人呼吸渐渐平稳，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回落。</br>

马淳抹了把汗，转头质问老妇：“产后第几天了？之前有没有头晕眼花？”</br>

“十、十二天。”老妇嗫嚅着，“前几日是说头疼……”</br>

“血压这么高还敢乱喂偏方？”马淳气得手抖，“知不知道随时会脑出血？”</br>

老妇被骂得缩起脖子，却还小声嘀咕：“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的……”</br>

马淳懒得再争辩，取尿杯递给年轻妇人：“留个尿样。”</br>

检测试纸浸入尿液后迅速变红。</br>

马淳看着结果，眉头拧成疙瘩。蛋白三个加号，肾功能已经受损。</br>

“得住院观察。”他拉开屏风，露出里间的病床，“至少三天不能下床。”</br>

老妇一听就急了：“那怎么行！月子婆不能挪窝，会招邪风的！”</br>

“现在不下床，以后就永远不用下了。”马淳冷冷道，“您要是真疼儿媳，就去灶房熬点小米粥，别放盐。”</br>

等老妇不情不愿地出去，年轻妇人突然抓住马淳的袖口，眼泪簌簌往下掉：“大夫，我、我是不是要死了？”</br>

“别怕。”马淳放柔声音，“你这是妊娠高血压没调养好，加上乱喝脏水加重了病情。按时用药就能好。”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