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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停顿，"当然，如果能得到区里支持，我们在省厅的汇报材料会更有说服力。"</br>
王一帆浇花的动作顿住，水壶悬在半空："你倒是会顺杆爬。"</br>
她突然笑起来，眼尾细纹像被风吹皱的春水，"知道为什么经开区和高新区还没动静吗？他们都在等省厅正式发文。"</br>
金霖爀感觉心跳加速，面上仍保持镇定："所以我们更该抢先布局。听说评选小组组长王处长下周要来调研，如果区里能推荐我们街道作为先行试点……"</br>
"你倒是会做买卖。"王一帆放下水壶，翡翠耳坠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，"这样吧，我推荐个人给你——省政府办公厅刘处长，他分管政策研究这块。"她抽出一张便签纸写下号码，"就说是我让你联系的。"</br>
当晚七点，金霖爀坐在城西私房菜馆包厢里。</br>
墙上挂的《千里江山图》赝品在暖光下泛着青绿，他第五次检查领带是否歪斜。</br>
门被推开时，穿藏青色夹克的中年男人走进来，腋下夹着的公文包边角磨得发白。</br>
"刘处长好！"金霖爀忙起身相迎，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。</br>
"金主任是吧？一帆区长跟我提过。"刘处长脱掉夹克，露出里面的浅蓝色衬衫，"先说好，我今晚还有个饭局，只能给你半小时。"</br>
金霖爀早有准备，将准备好的檀木盒推过去："这是朋友从径山寺求来的开光手串，听说您比较感兴趣……"</br>
"哎，现在查得严。"刘处长嘴上推辞，手指却摩挲着盒盖没松开，"你们街道的情况一帆区长简单说了，但全省三十多个区县，凭什么轮到你？"</br>
"所以我们想请处长指点迷津。"金霖爀亲自斟茶，青瓷杯里腾起热气，"听说评选小组下周要去滨江街道调研，如果秘书长能安排我们街道作为补充调研点……"</br>
刘处长突然笑出声，眼角皱纹堆成扇形："你小子倒是会抓重点。"他端起茶杯抿了口，"这样吧，后天省厅有个基层执法座谈会，我让人给你留个发言名额。"</br>
他正要道谢，对方突然压低声音："不过有个条件——你们街道的改革方案，要加上''智慧化网格管理''模块，正好和省里新出的政策呼应。"</br>
从饭店出来时，夜风带着桂花香。</br>
金霖爀站在路灯下等车，手机突然震动，是邓清雯发来的消息："听说你见了刘处长？他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，没少收钱吧？"</br>
他盯着屏幕看了三秒，回复："托你的福，后天省厅座谈会有发言机会。"</br>
"别高兴太早。"邓清雯秒回，"评选小组下周就要下去调研，你的''智慧化网格''方案能赶出来？"</br>
“这不是有你嘛，安排你的小弟帮我们搞一份，大恩无以为报，唯有以身相许~”</br>
“去你的。”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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