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望向宫主,眼中满是迷茫困惑,宛如一个懵懂孩童遇到了无法理解的难题。</br>
宫主——白奉雪缓步走到他身前,如同拥抱幼时的白鹤川一般,轻轻揽住他的肩膀,轻声道:“鹤川,这本就是你命中一劫,所幸现在回头为时未晚。”</br>
“劫难?”</br>
白鹤川低声重复着这个词。</br>
“不错。”</br>
白奉雪轻抚他的后背,“为师早已知晓此劫,唯有让你亲身经历,方能真正醒悟。”</br>
“那我做的那些荒唐事……师父也都知道?”</br>
白鹤川低头看着手中的功法,声音越来越轻。</br>
白奉雪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动作中既有安慰,又饱含心疼。</br>
良久,一滴泪水从白鹤川眼中滑落。</br>
那一夜,泪水无声流淌,白鹤川在白奉雪怀中,整整哭了一宿。</br>
修士体魄向来坚韧,寻常伤势服下丹药便可痊愈。</br>
然而白鹤川却因这场痛哭患上了眼疾。</br>
从此他再不能见光,任何丹药都医治无效。</br>
——那是心伤所致。</br>
化神期的白奉雪耗费三年光阴,才炼制出那条覆目的冰纱,为白鹤川缓解了眼疾之苦。</br>
而白鹤川也自此闭关苦修,直至突破至开光初期,才再次下山。</br>
他独自前往阴煞十五嶂,与楚刻激战两个时辰。</br>
但楚刻当时已经是开光中期。</br>
白鹤川自然败下阵来。</br>
彼时,阴煞十五嶂,浴血关外。</br>
楚刻居高临下,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、匍匐在地的白鹤川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鹤川,你又何苦来自寻死路?”</br>
那时的白鹤川一身白衣尽染鲜血,冰纱垂落在颈侧。</br>
他艰难地抬起头,即便视线模糊,仍直视着楚刻,一字一句道:“今日我杀不了你,来日定要亲手取你性命!”</br>
楚刻走到他面前蹲下身,掐住他的下巴,轻笑道:“鹤川,这些话也就骗骗你自己罢了,我可不会当真。”</br>
“若你真恨我入骨,早该让你师父来取我性命,何必留我活到今日?”</br>
楚刻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讥讽:“白鹤川,要我说,你就是贱!”</br>
话音未落,他狠狠甩开白鹤川的脸,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,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。</br>
白鹤川自然不能请求白奉雪为他出手,去诛灭楚刻和阴煞十五嶂。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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