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击打声闷响，医生的求饶中断，靠着器械车滑倒。</br>
手术室只剩下仪器声消毒水。</br>
我走到温冷然身边，解开她手脚上的束缚带，白皙皮肤上的红痕刺眼。</br>
做完，我拿出手机拨号，电话秒接。</br>
“老陈，仁康医院，三号手术室，意图使用不明药物故意伤害，证据链完整，动手，一个别漏，重点照顾苏半城那条线。”</br>
挂断，我走到昏迷的孙伟身边蹲下。</br>
冰冷灯光打在他脸上，我掏出手帕，仔细擦掉指关节上他和医生的血迹。</br>
染血的帕子丢在他脸上。</br>
手术室门被猛地撞开！</br>
“不许动！治安队！”</br>
治安员涌入，枪口指向唯一站着的我。</br>
带队治安员看清室内：被绑过的温冷然、倒地的医生孙伟、散落的药品器械。</br>
他目光落在我身上，我缓缓起身，将被血染红一小块的衬衫袖口挽好，动作从容。</br>
抬脚，用皮鞋尖踢了踢孙伟盖着血帕的脸说。</br>
“等他醒了，带话给苏半城。”</br>
我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地上两人，落在治安队长脸上，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。</br>
“这次，是断手。”</br>
视线移向孙伟的脖子。</br>
“告诉他，管好他的狗下次再伸爪子，断的，就是脖子。”</br>
审讯室灯光刺眼，空气里是消毒水和绝望的气味。</br>
孙伟缩在金属椅里，脸上糊着血和鼻涕，剧烈发抖。</br>
对面，治安队长包子豪把一沓照片摔在铁桌上，声音不高，却带着压力。</br>
“泼硫酸那小子，撂了。”</br>
包队指着照片上帽檐压低的模糊身影说。</br>
“钱是你给的，路线是你透的，医院VIP通道的门禁卡，也是你搞到的，孙伟，说说，跟霍律师多大仇？非得毁了她？”</br>
孙伟猛一哆嗦，眼神乱飘，不敢看照片，更不敢看阴影里的我。</br>
“我就是看她不顺眼，她挡了温总的路，也挡了我的路…”</br>
我手肘压着铁桌，问道，</br>
“用稀释硫酸泼脸，叫挡路？孙伟，你后面的人胃口不小。”</br>
孙伟冷汗直冒，带着哭腔嘶喊。</br>
“我说！是苏半城！都是他逼我的，他不止要毁霍瑶姬，他还要温总的命！”</br>
“温总办公室的咖啡机，我…动过手脚，就今天温总喝的那杯，加了能让胃出血的东西，剂量不大，看着凶险，送医及时死不了，苏半城说，就是要温总进仁康医院手术室，进了那里，杨大夫才能失手。”</br>
包队马上追问。</br>
“失手？怎么个失手法？说清楚！”</br>
孙伟抖如筛糠，说道。</br>
“杨大夫，他手里那针管不是治病的，是能让心脏慢慢停跳的，查不出来，苏半城说了，只要温总手术意外死在台上，纪总您肯定乱，他就能趁机…”</br>
审讯室死寂，一股冷怒爬上我的脊椎。</br>
“霍瑶姬呢？她的意外怀孕，跟杨玉伟，跟你，跟苏半城，什么关系？”</br>
孙伟声音极低，说道。</br>
“霍律师，阑尾炎手术…杨大夫主刀全麻，手术中途…”</br>
他咽了口唾沫，几乎崩溃。</br>
“他就在手术台上，做了药品调包，苏半城要彻底毁了她，让她身败名裂，再没脸在温总身边，也还有别的安排。”</br>
“也什么？”</br>
包队厉声问。</br>
“也…报复纪总，苏半城说…您跟霍律师走得近，毁了她等于剜您的心…”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