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冷面硬汉第12页 男人尴尬扯了下嘴角,“就认识几个,既然你们是娃娃亲,你家里人都不提起一些你未婚夫的事情吗?” “嗯……”叶芜假装思考了一会,“好像没提起,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。” 男人似乎察觉到叶芜在兜圈子,眼神闪烁了几下,脸上的热情迅速褪去,换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和警惕。 紧接着站起身,一把拉起还在舔手指的孩子,“哎呀,你看我,光顾着说话了,家里活还没有干呢,谢谢你啊姑娘,家里还有活儿要干,就走了啊。” 说着,他就要拉着孩子离开。 叶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 不能让他走! 万一真是敌特,这一走就如泥牛入海,但她得用什么理由才能将人留下来还不让对方怀疑? 情急之下,叶芜咬了咬唇,脱口而出,“哎,叔,等等。” 男人脚步一顿,警惕地回头看她。 虽然还是那副憨厚的面容,但叶芜莫名感觉后背一凉。 叶芜脑子飞速转动,强作镇定地指了指招待所里面,“那个,我刚来这边,对这边完全不熟,我看叔你似乎挺熟悉这边的。” “能不能麻烦您跟我说说,这附近有没有供销社或者是卖日用品的?我想买点东西。” 这借口确实有点拙劣了。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拖延时间。 男人狐疑地上上下打量她,似乎想判断她是否真需要帮忙,就在他犹豫的几秒钟,远处传来一阵嗡鸣有力的汽车引擎声。 一辆沾满尘土的军绿色吉普车,卷起一路黄尘,稳稳地停在了招待所门口。 车门被推开,一道颀长劲瘦的身影利落地跨了出来。 叶芜的目光瞬间被攫住。 肩宽腿长,身子挺拔。 烈日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硬朗的阴影,浓黑剑眉下是一双鹰隼般锐利冰冷的眸子。 小麦色的皮肤在西北的阳光下泛着健康而充满力量感的光泽。 冷面硬汉,气场全开,极致的野。 几乎在他一下车的刹那,叶芜就无比地确定那个人就是萧熠庭。 她脑子里瞬间蹦出书中对萧熠庭的描写,而此刻对方活生生站在眼前,那份冲击力远比文字描述强烈百倍! 这种充满原始的野性力量感和硬汉气质,精准地戳中了她的xp! 她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。 叶芜强迫自己移开目光,迅速收敛心神,脸上重新挂起刚才应付那潦草男人时那种略带腼腆和无措的表情,心里飞快盘算着。 现在是好机会! 之后对着身旁的男人快速说道,“叔,您看,接我的人好像到了,耽误您时间了,您去忙吧。” 那男人显然也看到了气势迫人的吉普车和萧熠庭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忌惮,脸上堆起的谄笑瞬间僵硬。 他不敢再多问,连声应着好,一把抱起孩子,低着头匆匆离开。 几乎是在男人身影离开的瞬间,叶芜快速走到萧熠庭跟前,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。 “你好,你就是萧熠庭同志吧,我是叶芜,你的未婚妻。” 她语速飞快,条理却异常清晰,“刚才有个男人带着孩子,穿脏汗衫,头发油腻打绺,就刚我面前那个,大概这么高,我一直在套我话,而且对我未婚夫是部队的身份特别感兴趣,反复追问。” 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)第九章冷面硬汉第22页 “我怀疑他有问题,他刚走,往那个方向去了!” 叶芜一口气说完,纤白的手指急切地指向男人消失的巷口方向,清澈的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紧张和担忧,以及一种‘事态紧急,必须立刻行动’的急切。 萧熠庭冰冷的眸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脸上,审视的意味浓重,那犀利的视线仿佛能穿透人心,让叶芜心头微凛,但她强迫自己坦然回视。 几乎同时,萧熠庭的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扫去,眼神犀利地捕捉着人群中任何可疑的动向。 他的视线在那抱着孩子仓惶疾走的背影上短暂定格,对方频频回头,在对上萧熠庭目光时瞬间收回视线。 不对劲。 萧熠庭迅速扫过男人不自然的肢体动作,和孩子茫然惊恐的神情,微眯了眯眼。 直觉和经验瞬间做出了判断。 他一个眼神扫向了身后的王建国。 几乎不用他开口,王建国立刻会意,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迅速交汇,多年搭档的默契让王建国瞬间明白了。 他对着萧熠庭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,朝着叶芜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,身影很快叶消失在攒动的人群中。 叶芜看着王建国消失的方向,惊讶的看了一眼萧熠庭。 这男人,他喜欢。 够果断! 不过…… 叶芜又往萧熠庭身边凑近了一小步,小声问,“他一个人去……没问题吗?” 她的声音离得极近,带着少女特有的清润气息,还有一股极其淡雅清新的雪花膏香气,若有若无地飘散开来。 萧熠庭看着面前娇小的女子,眸色暗了暗。 那股清新不甜腻的淡香,像一根柔软的羽毛,猝不及防地撩拨过心弦。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庞,不施粉黛,皮肤白皙细腻。 在西北粗粝的风沙和烈日下显得格格不入的娇嫩,卷翘的睫毛下,那双明眸看似清澈,深处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机敏。 萧熠庭不动声色拉开了两人之间过于亲近的距离,下颌线绷得更紧。 他的声音依旧是惯常的冷硬平稳,“没问题,他是侦察兵出身。” 叶芜挑了挑眉,听他这么说,心底那根试探的弦稍稍放松,转而露出一个如释重负又带着点小狡黠的灿烂笑容。 “那就好!” 在怀疑对方明显有问题甚至是敌特的情况下,可不能让人这么跑了。 不管如何,该做的她已经做了。 她大大方方地站直身体,再次正式地看着萧熠庭,笑容明媚,“萧熠庭同志,重新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叶芜,树叶的叶,荒芜的芜。” 接着,她抬起纤细的手腕,将那只温润通透的玉镯清晰地展示在他眼前,“这是当年的信物,我这次来西北,就算专程来找你,履行我们两家长辈定下的婚约的。” 她的话语直白坦荡,眼神清澈而坚定,没有丝毫扭捏作态。 就好像是在说起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。 阳光落在玉镯上,折射出温润内敛的光泽,与她眼中跳动的光芒交相辉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