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年林:我不想活啊第12页 太傅前脚踏出门,纪善禾就颓废地趴在桌子上。 昨晚被风维堵着不让走,说她是个杀手混子,出工不出力,只知道混月钱,把纪善禾气的半死。 虽然……他说的也没错。 纪善禾的座位稍稍靠后,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,温暖又舒服,半眯着眼的纪善禾有些昏昏欲睡。 阴影落下,纪善禾撇了撇眉,睁眼就看到傅岑站在她身侧,挡住了她半数阳光。 纪善禾:“……”吓老子一跳。 看着傅岑落座,纪善禾若有所思。 这才一节课结束,傅岑就审完了?那她今晚是不是就不再面对风维了。 纪善禾顿时清醒。 【年林,傅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,你交代完了?】 【没,他想拉拢我,我还没说他就走了。】年林大概复述了一遍傅岑对他的招揽。 听完的纪善禾:“……” 班长他……挺不容易的…… 纪善禾一脸同情地看着傅岑,他怕是不知道,牢里的这个家伙和外面的那个是一伙的,他俩还同吃同住了两天。 傅岑被看的莫名其妙,他没看错的话,纪善禾是在同情他? 被傅岑察觉到目光,纪善禾忙重新趴下,装作补眠的样子。 见她回避,傅岑也没追究,睥了纪善禾一眼之后就收回目光。 【那怎么办,你还死吗?】 【为什么不死,我这个身份不简单,得罪了朝廷的人,我可不想之后一直被限制行动,我还想跟敌国太子他们一起玩呢。】 看到这话,纪善禾暗暗吐槽,跟他们一起,造反还差不多。 【这样,你既然还没说,那就听我的。】想起昨天风维说自己的面具丑,纪善禾就忍不了。 【什么?】 【你说的时候跟傅岑提个条件,让他派人夺暗器的时候挑在今晚或者明晚之前。】 【可以,不过我能知道为什么吗?】 【这个时间我在宫里出不去,他们打起来我不去帮忙很合理啊,而且后天我就放假了,我跟商姮还想好好玩玩呢!最好赶紧在我放假之前让这件事结束。】 年林嘴角微抽:“……”不愧是他们班的精英。 【……好】 得了年林应允的纪善禾有些小人得志,忙死风维那个憨批,还敢说她的面具丑,没有眼光的家伙。 傅岑饶有趣味地端详纪善禾,她趴下之后的表情可谓丰富,一开始纪善禾明显是有些激动,再后来又有些得意的意思。 睡个觉戏这么多,难不成在做梦? 看着纪善禾表情的变换,傅岑唇边不由勾起一抹浅笑,还挺有意思。 听见院内的鸣钟声,纪善禾缓缓睁开眼,傅岑还保持着侧头看着纪善禾的姿势。 他微微偏头任阳光洒在脸上,茶色的眸子澄净明亮,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眸上被阳光扫出淡淡阴影,嘴角微微上扬漾出好看的弧度,整个人似柔和在了晨间的阳光中。 纪善禾看的有些脸红,语气生硬道:“太子殿下,有空多去太医院转转。”笑的这么烧,怕不是盯她盯魔怔了吧,趁早去看,早点治疗。 傅岑收起笑意:“你也是,有空多看书。” 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)第十九章年林:我不想活啊第22页 纪善禾:“……”这件事,还没翻篇啊! 整个上午相安无事,傅岑并没有找到关于临街那对夫妻认识纪善禾的证据。 莫非这真的只是巧合? 傅岑很快否定,直觉告诉他,这里面一定还有他没查出的事。 纪善禾腻腻歪歪地靠着商姮去膳堂。 【我打赌,傅岑肯定是去找年林的。】 【谁管他啊。】商姮撇撇嘴。 纪善禾抬起靠在商姮肩上的头,【你们俩还在冷战啊?】 【少替他说好话。】 【我不说,就算他答应帮我快点解决暗器的事,我也不会替他说好话的。】 商姮看着纪善禾口是心非的样子不由发笑,【少来了。】 ———— 重新回到牢房,年林依旧在发呆。 从早上到现在,年林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,好似被关起来的不是他。 “考虑的如何?”傅岑率先开口。 年林回过神,他扯了扯粘在身上的衣摆,因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,衣摆的血液早已发黑变暗。 年林抬头,一字一句道:“我不会向你投诚,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。” “条件?”傅岑眯了眯眼,似是没想到年林这么痛快。 “你若要找暗器,必要在今日晚前或明日晚前动手。” 傅岑眉毛蹙起:“原因。” 把时间规定的这么准确,点名要在白日,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年林扯的幌子。 “没有原因。”年林板着脸,“你也可以拒绝,我有权保持沉默,就算你杀了我也是问不出什么的。” 傅岑垂首俯视年林斟酌开口:“我可以答应你,但你要告诉我原因。” “你就当这是我死之前的心愿。”年林敷衍。 傅岑愣住,他第一次正视年林:“我说过,你可以不用死。”就这么杀了未免太可惜。 “但是我不想活。”年林有些不耐烦:“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。” 话音一落,牢房内瞬间安静。 不只是傅岑,一旁的侍卫也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死的,一时间,众人不知是要同情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还是该夸他不怕死。 “行。”傅岑也不生气,他倒要看看这个年林到底在玩什么花样。 他自然是不信年林之前说过的话,他简直把他当三岁孩童哄。 “那你说,揽月阁劫持暗器是受人所托还是为己私用。” 年林撇撇嘴:“那就听我说。”他就不爱跟这些心思多的人说话,装模作样不说还浪费时间。 “暗器是揽月阁劫持的,背后却是受五皇子指使,他们把暗器藏在郊外东头的一处宅子里,位置很偏,我可以带你们去。”年林说完顿了顿又开口道:“对此我只有一个要求,在今日或明日晚前动手。” “我凭什么信你的一面之词。”傅岑茶色的眼眸在阴暗的地牢内染成了黑色,直勾勾地盯着年林,无形中给人带来压力。 年林眼神一转:“五皇子委托揽月阁时所用担保的玉佩我藏起来了。”反正这俩人又不天天见面,谁知道玉佩是什么时候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