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：30年不上朝

当那艘旗舰在火光中炸裂，当最后一面明军军旗沉入江底，当江面上的厮杀声渐渐平息，只剩下燃烧的战船噼啪作响和江水呜咽的声音时，何腾蛟的身体猛地晃了晃，险些从城头栽倒。</br>

他扶着墙垛，看着江面上漂浮的明军实体，看着那些还在燃烧的战船残骸，看着那片被染成浓稠暗红色的江面，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</br>

那些水师将士，昨日还在江面上奋勇杀敌，今日却已全军覆没，连一具完整的<a href="https://www.qidianxin.com">新笔趣阁</a>身都难以保全。</br>

“傅将军…… 周将军……” 何腾蛟喃喃自语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</br>

他仿佛还能看到傅上瑞站在旗舰船头，挥舞着佩剑，高喊着 “宁可战沉，不可后退”。</br>

仿佛还能看到周大启抱着闯军，一同坠入江中时那决绝的身影。</br>

悲苦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</br>

他知道，水师的覆灭，意味着江南失去了最后的屏障，江南百姓即将面临闯军的刀锋。</br>

他更心疼那些牺牲的将士，他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，却为了守护天下，为了身后的百姓，为了保护不来援助的官绅的财富，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冰冷的江水中。</br>

他想起傅上瑞临行前，曾对他说：“大人放心，只要有我湖广水师在，定不让贼军越雷池一步。”</br>

想起周大启憨厚的笑容，说自己的儿子明年就要启蒙了，等打完这仗，就回家陪儿子读书。</br>

可如今，他们都成了空话，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。</br>

泪水顺着何腾蛟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，滴在冰冷的城砖上。</br>

他抹了一把脸，看着江面上那片狼藉，心中却涌起一股肃然起敬之情。</br>

那些水师将士，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，面对失去火炮支援的绝境，没有一个人退缩，没有一个人投降。</br>

用自己的血肉之躯，诠释了什么是忠，什么是勇。</br>

“好…… 好一群忠勇之士……”</br>

他对着江面，缓缓整理了一下衣襟，然后深深一揖。</br>

“你们虽死，却重于泰山。九江城的百姓不会忘记你们，我何腾蛟也不会忘记你们。”</br>

他抬步来到西城墙，挥刀大喝：</br>

“杀贼兵，为水师的兄弟们，报仇！”</br>

“杀！”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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