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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汗，瞬间浸透了柳方正的内衫，他身旁的几位老友更是面无人色，身体摇摇欲坠。</br>
睿亲王向前逼近一步，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压下，他盯着柳方正的眼睛，声音低沉下去，却带着更刺骨的寒意：</br>
“文若那老东西，用自己这颗文坛北斗的脑袋，在公堂之上演了一出惊天动地的认罪伏法！</br>
用他全族的血，洗刷了构陷的污名，也彻底斩断了所有可能牵连到你的线索！</br>
他把自己钉死在嫉贤妒能、晚节不保的耻辱柱上，为的是什么？就为了把陈九洗得更白？把他推得更高？”</br>
老王爷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冷笑，眼中是洞悉世情的悲凉：</br>
“柳方正，别以为本王老糊涂了！文若死前在诏狱对陈九的那番剖白，什么磨砺、什么试炼、什么护道……骗骗那小子或许够用！骗得了本王吗？</br>
他那是把自己最后一点价值榨干，用最惨烈的方式，替你们……替你们这群藏在暗处的残魂，扫清最后的障碍，把陈九干干净净、清清白白地……送到江南！送到那片你们为他精心准备的战场！”</br>
“江南……”睿亲王的目光投向南方，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，看到了那片被大水浸泡、却又暗藏杀机的土地，</br>
“你们选得好地方啊！水患是灾，也是你们眼中最好的掩护！流民遍地，是朝廷的脓疮，也是你们眼中……最好的干柴！你们要用陈九这把火，去点燃它！去把那片被勋贵、被贪吏、被无数陈规陋习盘踞的膏腴之地，烧成一片赤地！把那些深埋的、肮脏的、阻碍永兴之光的根系，统统烧出来！”</br>
他猛地转回头，目光如炬，死死钉在柳方正骤然苍白的脸上：</br>
“文若以命铺路，将陈九推下江南，你们，是想让他在那片绝地里，重走永兴的老路？让他用江南万民的骨血，去铺就你们复燃永兴之火的祭坛？你们是要他……成为下一个被史书抹去的名字，还是……成为你们重燃野心的火炬？！”</br>
“说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？”</br>
睿亲王的质问，如同最后通牒，在空旷的殿前广场上回荡，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与穿透灵魂的力量。</br>
王爷……不是这样……”柳方正艰难地开口，试图辩解，声音却虚弱无力。</br>
“不是这样？”</br>
睿亲王厉声打断，眼中是洞悉一切的冰冷，</br>
“那是什么？难道你们还想让世间再次出现一个夏。。。仙吗？回答本王！”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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