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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朝应和道：“周大人日理万机，如此忙碌我和郡爷还尽给大人添麻烦。大人海涵。”</br>
周知尧抱拳回敬他的敷衍。</br>
张朝却冷不丁道。</br>
“不知哪里能给大人分忧？”</br>
周知尧本能推辞。</br>
“别，不用。我养那么多人总不能就知道吃俸禄对吧，让他们办，办不好就治罪，我们自然以郡爷的事为先。”</br>
张朝见状，也不拦着，朝他拱手道：“这登天峰也不是随意进出的地方，郡爷也没知会我一声，不如我跟着周大人一块过去瞧瞧？”</br>
周知尧这下没推辞，客套地给张朝做了个请的姿态，却是上官的姿态走在了前面。</br>
张朝收了脸上的客气，回头往这偏角的院内看了一眼。</br>
院内一片狼藉，有几个周知尧随身带着的礼部小吏围着徐昶。徐昶面前有一张长凳，人就挂在凳子上，看上去……只剩了半口气。</br>
“周大人，这徐昶留着还有用呢？”他口气和善地说着戾气十足的话。</br>
周知尧惊了一下，回头见他正在看内院，连忙回头拽了人往前走了一阵，小声说：“那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事。”</br>
张朝勾着嘴角笑了声，说：“您故意装听不懂吗？”</br>
周知尧一只手推着他往前走，闻言略微思索了下，接着说：“方才反省了一下。终于明白了张千户问的什么，哎呀，我真的是……越来越听不懂人话怎么回事？”</br>
张朝但笑不语，就等他开口。</br>
周知尧道：“我和郡爷是一条道上的，也就不瞒着了。这徐昶当真是胆大包天，当年不过让他过来查清灭门案子。谁能想到这案子……竟跟他脱不了干系。”</br>
张朝听这话的苗头不太对，问：“灭门案是徐昶做的？”</br>
周知尧摇头。</br>
“和他做的也没区别了。他以朝廷的名义，操控了这宅子里的掌事，一边告诉掌事只要照他的吩咐将闫家那小姐赶尽杀绝，一边挑拨宅内众人，私下收了宅中存了百年的技艺秘术本子，最后……”</br>
他手刀落下，配了一声世事无常的叹气。</br>
“即便不论曲家百年来对世间的贡献，就是普通老百姓，这么多条人命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。”</br>
张朝见他还在装糊涂，便打断了他，问：“那也不至于拷问吧，您在问什么？”</br>
周知尧一顿，显出了犹豫。</br>
张朝追着反问。</br>
“不能说？”</br>
他才继续说：“郡爷问的啊？那劳烦千户大人跟郡爷说一声，这灭门案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徐昶。我那点能耐和用意咱郡爷明白才是。”</br>
张朝笑了声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