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综】势均力敌

千仞雪看着她这副模样，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，疼得发颤。</br>

她虽早有准备，却从未想过，母亲的童年会是这样一副炼狱景象。</br>

年少失孤，原来不只是四个字的重量。</br>

年幼的叶澜终于哭了出来，却始终是压抑的哽咽，连哭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怯懦。</br>

她不敢哭出声，生怕来救她的这个大姐姐嫌她烦。</br>

等她抽噎着哭累了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，千仞雪才伸出手，像无数次母亲抱着自己那样，轻轻将这个未来会成为斗罗大陆传奇的女子，拢进了怀里。</br>

“大姐姐，你……你是谁？”她很乖，很听话，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，看向千仞雪的眼神里既有怯意，又下意识想讨好，仿佛一瞬间学会了看人脸色。</br>

明明是……叶家的天之骄女啊……</br>

千仞雪望着那双与记忆中母亲晚年神似、此刻却盛满惊恐的眼睛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，积压的情绪翻涌而上，脱口而出便是两个字：“……妈妈。”</br>

“什么……？”小女孩愣住了，沾着血污的小手下意识抓紧了怀里的武魂城模型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茫然，显然没听懂这声跨越了时光的呼唤。</br>

千仞雪也猛地回神，心脏一阵抽痛。</br>

是啊，她怎么会懂呢。眼前这个浑身是伤的孩子，还不知道未来会经历怎样的风雨，更不知道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、拥有金色羽翼的“大姐姐”，其实是她多年后才会生下的女儿。</br>

千仞雪慌忙别开视线，指尖划过天使羽翼上的金色纹路，试图掩饰方才的失言。“没什么，”她放柔了声音，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温和，“我……我是来保护你的人。”</br>

小女孩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，没再追问，只是把沾血的武魂城模型往怀里又紧了紧。</br>

那模型做得粗糙，城墙边角精巧绝伦，显然是她精挑细选的——就像千仞雪小时候，总爱搜集各种各样的武魂城模型一样。</br>

“大姐姐，我……我的家……没了。”小女孩忽然开口，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坠地，尾音裹着未散的哭腔，细弱得几乎要被风卷走，“你……你要送我去哪啊……”</br>

是福幼堂，还是……</br>

千仞雪的心猛地一缩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，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疼。</br>

她缓缓蹲下身，与小女孩平视，金色的光晕自掌心漫溢而出，像一捧温暖的月光，轻轻覆在对方满是泪痕的脸颊上。</br>

那些滚烫的泪意似乎被柔光抚平了些，她望着女孩惊惶未定的眼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哪也不送……以后，我陪着你。”</br>

就像你当初，陪着我一样，妈妈。</br>

话音刚落，远处忽然传来破空声。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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