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综】势均力敌

不难看出，刚才那声，正是那女子发出的。</br>

“你们是谁？竟敢擅闯此地！”华服男子被那女子的容光晃得微怔，转瞬便惊觉对方来者不善，厉声喝问时，手已悄然按向腰间的佩剑。</br>

女子却像没听见他的喝问，只从黑衣男子怀中探出头，指尖轻轻一点，忽然身形一晃——华服男子只觉眼前残影掠过，斗宗修为竟没能捕捉到她的轨迹，再定睛时，那抹艳色已立在人群中央。</br>

“你是在……问我吗？”她歪着头笑，话音未落，指尖已化作锋利的猫爪，寒光一闪间，周遭惨叫接连响起。</br>

不过瞬息，一圈人已倒在血泊中，唯余林山瘫跪在地上，裤脚早已被冷汗浸透。</br>

她俯身，用带着血珠的爪尖挑起林山的下巴，伸出舌尖舔了舔爪尖的温热，眼尾泛起妖冶的红：“不错……就是那位斗帝的后裔啊……”</br>

字字都裹着淬毒的恶意，像蛇信子舔过心尖。</br>

当年那个老东西，分明是借她的本源承接源气，还与她立过血契——她助他毫无保留地引动源气入体，他便允她挣脱束缚，重获自由。</br>

可待他一朝登临斗帝之位，转脸就用“恐为祸人间”的由头，将刚开灵智的她视作碾死无妨的蝼蚁。</br>

若非她早就在源气深处藏了一缕残魂做后手，在抹去神识的剧痛里钻进气脉缝隙苟延残喘，哪有今日破开虚空、重见天日的机会？</br>

她抬眼望向天边那抹若有若无的帝气，嘴角勾起天真又残忍的弧度。</br>

老东西，你在九天之上看着吗？</br>

你费尽心机护着的后裔，此刻就在我掌心里呢。</br>

不知道他们刚才死的时候……</br>

痛不痛啊……</br>

虚无吞炎却黑了脸，周身寒气骤然翻涌，一个闪现已到她身前，攥住她染血的手腕便往衣襟上擦：“脏不脏!”</br>

每次厮杀都这么血腥，也不知道收敛点!</br>

她反而顺势往他怀里一靠，抱着他的脖颈狠狠亲了一口，唇上的血珠蹭在他苍白的下颌，身后的几位天尊吓得连忙垂首，连眼皮都不敢抬。“我就这样。”</br>

她仰头看他，眼里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蛮横。</br>

转而，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，目光落在脚边瑟瑟发抖的林山身上，缓缓蹲下去，用没沾血的指尖将林山的下巴硬生生抬起来，语气轻快得像在闲聊：“你就叫林山?”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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