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:你完蛋了第12页 “不是的王爷!这话不是草民说的!是她!是她说的!”其中一个被指到的贵女连忙跪下叩首,指着第一个开口折辱路修远的人说道。 路平铮看了一眼许砚宁,许砚宁正淡定地喝着花茶。 她刚刚指到的那些贵女里,确实有一个是被冤枉的,但她就是故意的。 许砚宁看着苦苦哀求的贵女惊讶的捂住嘴巴:“哎呀,真是抱歉,是我认错了人呢。她说的不错,起头折辱你二哥的就是她。” 被点名的贵女气急,“你刚刚还一口一个杀了成王呢!你又是什么好东西?王爷,这个女人煽风点火企图扰乱我们与成王的关系,就应该把她抓起来去向楚国问罪!” 路平铮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冰冷,许砚宁却先开了口:“你们与成王的关系?你们与成王有什么关系?” 许砚宁转头看向路平铮,问道:“你哥跟她们什么关系?” 路平铮不知道现在许砚宁在路修远心里是什么位置,但是路修远的腿只有许砚宁能治,再加上他体内还有许砚宁下的毒,这样的情况下路平铮当然不愿意惹怒许砚宁。 路平铮温和一笑:“嫂嫂放心,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处理,嫂嫂回去等我的好消息罢。” 许砚宁这才满意地笑了:“那就辛苦你了,我回去后会跟成王夸你的。” 说罢,许砚宁就朝着外面走去,两个人擦肩而过,不过片刻时间,路平铮手中就多出了一小包药。 出了百花阁,许砚宁没有急着回去,而是逛起了街。 燕国特产狸奴,这是许砚宁在楚国不曾见过的物种。 满大街都有人在卖,许砚宁一时兴起买了只彩狸。 商贩拿了钱止不住地夸赞:“姑娘好眼光,这彩狸活泼,养在家里还能防小人。” 许砚宁抱着几个月大的彩狸爱不释手,对于商贩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。 养只狸奴还能防小人?她才不信呢。 抱着彩狸正悠闲散步,路过一书画铺子,怀中的彩狸忽然活跃起来,许砚宁一时间没有按住,彩狸已经挣脱许砚宁跃到了书画铺上。 彩狸的爪子踩过墨水印在了画卷上,铺主惊呼一声:“你是谁家的狸猫?” 许砚宁抓住彩狸后连声道歉:“对不住对不住,你这画卷多少钱?我赔给你。” 铺主一身白衣,看着像是已经洗过很多遍了,头发用蓝色的发带挽起,一双眼睛看着许砚宁不觉红了脸。 “无、无碍。不过一幅画罢了,我可以再画。” 许砚宁蹙眉:“这怎么行?我的狸猫害得你损失了一幅画,理应我来赔偿。” 说着,许砚宁看向摆在桌面上的画卷。 除去山水花鸟的画卷,还有一本诗集。 许砚宁顺手拿起:“这是何人的诗集?” 铺主大惊失色,伸手想要去拿回那本诗集,许砚宁却已经翻开了。 “世情纷若絮,野性渺如云。好景时孤赏,无人自细闻。” 铺主挠了挠头:“这不是什么名家诗作,不过是我闲来无事写的诗。” 许砚宁闻言连忙将诗集还给他,“抱歉,我以为这是你拿出来卖的。你写诗,是文人?” 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)第十六章:你完蛋了第22页 铺主叹息一声:“算不上文人,只不过是求一个生计。姑娘若是看上了哪幅,尽管哪去。” 野性渺如云。 许砚宁细细想着这句。 野性?野心吧。 真的缥缈得如同云一般吗?没有野心的人也会发出如此感慨? 许砚宁不信。 “公子文笔不错,或许可以参加科举。不知公子如何称呼?” 铺主摇头:“我姓宋名云淮。姑娘玩笑了,不过是求生计罢了,哪有科举的本事。” 许砚宁从钱袋子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铺面上,笑道:“我说你能行你就能行。这是我给你的赔礼,不必拒绝。要是你嫌多,就拿去参加科举,待你功成名就再还我也不迟。” 宋云淮还想再说什么,许砚宁就已经抱着彩狸离开了。 宋云淮看着桌面上的银子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。 科举?他真的行吗…… 回到成王府,路修远已经等了许久了。 看见许砚宁的怀中还抱着一只彩狸,微微蹙眉:“逛街去了?” 许砚宁点头:“是啊,你瞧。” 说着,许砚宁把彩狸塞进路修远是怀中:“这彩狸毛色油亮,我觉得挺好看的,你觉得呢?” “想养?” 许砚宁点头。 “那就养着。” 想来成王府也不缺一只猫的吃食。 “还没取名呢,你取吧。” “我?” 许砚宁对着路修远眨巴眨巴眼睛:“王爷,那商贩说家中养彩狸可以避小人呢。王爷取名,自是为王爷避小人。” 路修远不解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 “王爷的名声似乎很不好呢。”许砚宁撑着脑袋逗着路修远怀中的彩狸,将百花宴上的事全盘托出。 路修远听完神色微变,但并不是因为那些人对他出言不逊,而是她们骂他还连带着许砚宁。 他的名声拖累了她,害她遭遇了这些她本不用遭遇的折辱。 路修远抿了抿唇,安抚道:“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,我自会处理好的。” 许砚宁回:“我倒不是担心这个。” 说着,许砚宁望向路修远,路修远猝不及防地与许砚宁对视上了,这一眼,他挪不开。 “王爷并不似外界传言那般凶狠暴虐,他们对王爷的污蔑折辱才是我厌恶的。” 路修远张了张嘴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 他其实想反驳许砚宁,告诉她,他就是传言那般凶狠暴虐,视人命如草芥。 可他说不出口,他怕他说出口了,在许砚宁心中的形象会瞬间崩塌…… 不对,他不应该担心这个才是。 路修远挪开眼睛,“你想多了,我就是如传言那般暴虐,我杀的人比你认识的药材还多。” 说完路修远就有些后悔了,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他收不回来。 放在扶手上的手不觉握紧,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许砚宁,生怕许砚宁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。 “是吗?”许砚宁忽然笑起来,“嗯,我信王爷所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