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民被吓得裤裆里湿了一片,尿水顺着裤腿往下淌,在地上积成一小滩。</br>
“我有东西抵!”</br>
周大民的声音抖得像筛糠,手忙脚乱地在怀里掏着,“我有老婆,我可以把老婆抵给你!”</br>
“你老婆?就那个又老又黄,身上没有二两肉的女人?卖得出什么价?”</br>
坤爷不屑地吐出牙签,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</br>
“我还有个女儿。”</br>
周大民急得大吼。</br>
坤爷明显一愣,随口问道:“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个女儿?”</br>
“她在外地打工,一直没有回家,不过我有办法让她回来。”</br>
周大民见坤爷对女儿有兴趣,松了口气,突然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照片,说道:“她长得可漂亮了,你要是愿意放过我,我可以让她给你做小老婆。”</br>
坤爷朝打手使了个眼色,那缺耳的打手嫌恶地捏着周大民递过来的照片边角,递到他面前。</br>
照片上的周见微穿着高中校服,站在学校的紫藤花架下,阳光落在她笑盈盈的脸上,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。</br>
坤爷用指腹蹭了蹭照片边缘,突然咧开嘴笑了,金牙在暗处闪了闪。</br>
“你这歪瓜裂枣,倒生了个俏闺女。”</br>
“弄来给我。”</br>
坤爷把照片扔回给周大民,照片“啪”地掉在尿渍旁边,“人弄来我把你的债免了,再给你一万,让你去赌场好好玩玩。”</br>
他可舍不得让周见微当自己的小老婆,自己睡她,就是在糟蹋这么好的料子。</br>
如此漂亮的女孩,他有渠道能卖出天价。</br>
“谢坤爷!谢坤爷!”</br>
周大民如蒙大赦,屁滚尿流地跑出典当行,拐进一条堆满垃圾桶的小巷。</br>
小巷尽头的水泥涵管就是他的“家”。</br>
涵管口用破麻袋挡着,风一吹哗啦啦响,刘桂珍蜷缩在里面,身上盖着件看不出颜色的棉袄。</br>
见他进来,刘桂珍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有眼珠子在浑浊的眼白里动了动。</br>
“起来。”</br>
周大民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,刘桂珍的身子像根晒干的柴禾,被拽得踉踉跄跄,脚后跟在地上划出两道白痕。</br>
“你要干啥?”</br>
她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</br>
周大民没理她,把她拖回典当行二楼时,坤爷又在用牙签剔牙。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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