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光在顾云归怀里的购物袋上顿了顿,很快又移开,态度恭敬又不失分寸。</br>
“给我家小姑娘挑几件衣服。” 苏玉真把方厌青往前推了推,“她皮肤白,穿什么颜色都好看。”</br>
方厌青被推到前面,紧张地攥着衣角,眼睛飞快地在挂满衣服的货架上扫了一圈,又偷偷看向顾云归,像是在求助。</br>
顾云归靠在门框上,漫不经心地看着,没说话。</br>
苏司遥却突然拿起一条藕粉色的连衣裙,往方厌青身上比划:“这件怎么样?我觉得挺适合她的,显嫩。”</br>
服务员立刻笑着附和:“这位小姐真有眼光,这是我们刚到的新款,出席宴会最适合,很衬这位小姑娘的气质。”</br>
方厌青红着脸摇摇头:“我、我不太会穿这种.......太暴露了...”</br>
“试试嘛,又不要钱。” 苏司遥把裙子塞进她手里,推着她往试衣间走,“快去快去,让你哥看看好不好看。”</br>
顾云归看着被推进试衣间的方厌青,又看了眼笑得一脸促狭的苏司遥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</br>
试衣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时,苏司遥正拿着件水蓝色大衣在镜子前比划,苏玉真在翻看旁边的羊绒围巾,顾云归则靠在货架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购物袋的提手。</br>
最先注意到动静的是苏玉真。她抬头望去,手里的围巾 “啪嗒” 掉在柜台上 ——</br>
方厌青站在试衣间门口,藕粉色的连衣裙裹着她纤细的身子,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含苞待放的曲线。</br>
领口是精致的 V 型,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,裙摆堪堪停在膝盖上方,衬得双腿又细又直,像初春抽条的柳枝。</br>
她显然还是不自在,双手紧紧攥着裙摆,指节泛白,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。</br>
头埋得很低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大片阴影,偏偏那双露在外面的脚踝,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</br>
“我的乖乖……”</br>
苏司遥手里的大衣滑落在地,她几步冲过去,围着方厌青转了两圈,眼睛亮得惊人,“这哪里是暴露?这叫纯欲!我家厌青真是块璞玉,稍微漏点肉儿就这么好看!”</br>
苏玉真也走了过来,伸手轻轻拂过方厌青的头发,眼底满是惊艳和心疼:“是挺好看的,就是……”</br>
她看了眼领口,语气有些犹豫,“是不是太瘦了?风一吹都能倒似的。”</br>
而靠在货架旁的顾云归,在看清方厌青的瞬间,指尖猛地收紧,怀里的购物袋差点脱手掉在地上。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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