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楚然眼睛更亮了,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,像偷到糖的小孩:“顾云归你最好啦!”</br>
二人来到商场,张楚然问服务员要了那件衣服就去了试衣间</br>
不知过了多久,试衣间的门 “吱呀” 一声拉开时,张楚然正对着镜子理羽绒服的拉链,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,还以为是顾云归,头也没回地问:“是不是超可爱?我就说这件显脸小吧。”</br>
没人应。</br>
她奇怪地转头,看见一对中年夫妇站在三米外的货架旁,正笑眯眯地瞅着她。</br>
女人穿件酒红色短款羽绒服,烫着洋气的卷发,眉眼间竟和张楚然有七分像。</br>
男人穿深灰冲锋衣,手里拎着个印着 “XX 珠宝” 的袋子,嘴角噙着笑,眼神里全是熟稔的宠溺。</br>
张楚然手里的拉链 “咔哒” 卡了壳。</br>
她飞快地眨了眨眼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,猛地转身面朝顾云归,背对着那对夫妇,用口型无声地说:“我爸妈!”</br>
顾云归刚走过来,还没明白怎么回事,就见张楚然突然往他身边靠了靠,肩膀几乎贴住他的胳膊。</br>
脸上堆起标准的礼貌微笑,冲那对夫妇点了点头,声音甜得发假:“叔叔阿姨好,看衣服呢?”</br>
女人 “噗嗤” 笑出声,故意拖长了调子:“是啊,看衣服呢。这不看着件好衣裳,穿在这姑娘身上,跟画里走出来似的,忍不住多瞅了两眼。”</br>
男人也跟着搭腔,眼神在张楚然身上转了圈:“这羽绒服是挺衬人,就是不知道穿的人抗不抗冻 —— 我家那丫头跟你差不多大,冬天穿得跟熊似的还喊冷。”</br>
张楚然的耳朵尖红了,却还硬撑着演戏,伸手拽了拽顾云归的袖子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你看,我就说这件好看吧。”</br>
又转向那对夫妇,笑得更客气了,“叔叔阿姨眼光真好,这衣服是挺暖和的。”</br>
顾云归被她拽得一个趔趄,隐约觉得不对劲 —— 这对夫妇看张楚然的眼神,太熟了,不像看陌生人,倒像看自家孩子。</br>
但他没多想,顺着张楚然的话点头:“确实好看,她穿什么都好看。”</br>
“哟,小伙子嘴挺甜。”</br>
女人走过来,伸手碰了碰张楚然羽绒服的帽檐,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颊,“这帽子上的毛摸着真舒服,多少钱?我们也给自家丫头买一件。”</br>
“妈 ——”</br>
张楚然没忍住,尾音劈了个叉,刚出口又猛地捂住嘴,眼睛瞪得溜圆,像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</br>
顾云归正低头看价签的手顿在半空。</br>
妈?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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