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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雪越下越大，把木屋裹成了个白胖子。</br>
叶桉窝在沙发里啃年糕，忽然想起什么，戳了戳正在调电视的顾云归：“过年是不是该包饺子？”</br>
顾云归回头看她，嘴角沾着点年糕的红糖渍：“你会包？”</br>
“不会啊，但可以学嘛。” 叶桉蹦起来跑到厨房翻冰箱，还真找出袋速冻饺子，“先对付一下，明年咱们提前准备馅料！”</br>
顾云归跟着走进厨房，看她把饺子倒进锅里，水花溅到袖口也不在意。</br>
水开的咕嘟声里，叶桉的笑声撞在瓷砖上，脆生生的。</br>
吃过年夜饭，叶桉翻出副扑克牌，非要跟顾云归玩抽王八。她手气差得离谱，手里攥着三张王八牌，急得往他怀里蹭：“少爷借点运气！”</br>
顾云归故意把手里的王牌亮给她看，等她伸手去抢，又猛地抽回，在她手背拍了下：“耍赖的小狐狸。”</br>
最后叶桉输得要贴满脸纸条，却耍赖往顾云归脸上贴，两人在地毯上滚作一团，笑声震得屋顶的雪簌簌往下掉。</br>
零点的钟声敲响时，顾云归忽然从身后抱住正在贴春联的叶桉。她手里还攥着卷胶带，转身时贴在他毛衣上，像只歪歪扭扭的小蝴蝶。</br>
“又老了一岁。” 叶桉数着他眼角的细纹，指尖轻轻划过去。</br>
“但身边多了只小狐狸。” 顾云归低头吻她，窗外的烟花正好炸开，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春联上，“比去年好。”</br>
叶桉忽然想起什么，跑到行李箱翻出个红布包，里面是双毛线袜，针脚歪歪扭扭的。“给少爷的新年礼物，我织了好久……”</br>
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递过去，“就是有点丑。”</br>
袜子上绣着只歪脑袋的狐狸，耳朵还织成了不对称的。顾云归却珍而重之地收进抽屉，弯腰脱掉皮鞋，直接把脚伸进去：“正好，暖和。”</br>
“别穿！会掉毛的！” 叶桉想抢，却被他按住肩膀按在沙发上。</br>
顾云归的脚故意往她腿上蹭，毛线絮粘在她睡裤上：“掉毛也穿，我的小狐狸织的，全世界独一份。”</br>
守岁到后半夜，叶桉困得直点头，脑袋在顾云归胸口磕出轻响。他把人打横抱到床上，刚盖好被子，就被她拽住衣袖。</br>
“云归，” 她迷迷糊糊地睁着眼，“明天去看日出好不好？听说后山有片湖，冻住了像镜子。”</br>
顾云归替她掖好被角，指尖滑过她汗湿的额发：“睡吧，醒了就去。”</br>
第二天清晨，叶桉是被冻醒的。</br>
顾云归正蹲在床边系围巾，黑灰色的围巾绕了两圈，把半张脸埋进去，只剩双眼睛亮得很。</br>
“真去呀？”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，看见窗台上摆着两杯热牛奶，还冒着白气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