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时笙没被下过药,但她明白自己的酒量,区区几杯,不至于身体会有这样莫名的反应。 周身燥热,瘙痒难耐。 车窗被降下来,夜晚的风微凉,却散不去她身上一丁点的热气。 她听到孟缙北问,“怎么了?” 简单的三个字,却像是风月老手般轻挑慢捻,一把勾住她心底最痒的那根丝,拨弄的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。 两人坐在后排,她一转身就贴了过去,“你身上好凉。” 伸手去抱他,隔着衣服觉得不得劲儿,又将手探进他西装里。 孟缙北明白怎么回事儿,按住她作乱的手,“我们马上去医院。” 话说完,旁边的车窗正好被敲响,是代驾来了。 咚咚的敲窗声震的阮时笙一个激灵,思绪短暂的占了上风,她赶紧将手收回来,朝着一旁挪了挪,紧贴着窗户,抱紧自己。 药效不猛烈,并没有侵吞干净她的意志,只是让她在这样黏黏糊糊的欲望里挣脱不得。 代驾随后上车,启动后开出去。 阮时笙有些浑浑噩噩,只等一会儿,感觉有人贴过来,伸手揽住她。 下一秒有东西抵在她唇边,孟缙北说,“喝水。” 水是冰的,入了口让她整个人一凛,她赶紧咕咚咕咚喝了几口。 夜晚路上车不多,一会儿便开到了医院。 推开车门下来,风挺凉,加上一瓶冰水下肚,阮时笙深呼吸两下,有一瞬的感觉,药效似乎是过去了。 孟缙北对着代驾说,“你在车里候着,等我们。” 对方应了声好。 他扶着阮时笙朝急诊过去,走了几步,阮时笙站直,“不用扶了。” 她感受了一下,“应该是好了。” 确定是被下了药,但那药量应该也不大。 仔细想想,杯子从那女人手里递过来,后边一直在她视线内,有问题也只会是第一杯酒。 女人倒酒的时候她瞟了一眼,药应该是先于酒放在杯子里的,为了避免被人看出,量也不会太大。 孟缙北说,“还是去检查一下,安心一点。” 阮时笙也知喝下去的肯定不是好玩意儿,还是去了急诊。 急诊楼里人挺多,接诊台那边排了好长的队。 有小孩子在哭,也有大人叫叫嚷嚷,说自己老婆喉咙里卡了东西,等了二十多分钟也不见医生过来,是不是要闹出人命才会被重视。 接诊台里的医生温声解释,说抢救室里面好几个患者,住院部那边也有突新笔趣阁况,有一半值班医生去那边处理了。 阮时笙停了脚步,稍有些犹豫,“要不就……” “算了。”两个字还没说出来,她又停了,盯着一个方向多看了几秒。 孟缙北也注意到了,伸手揽了一下她,“过去看看。” 转过走廊,就看到周可柠进了一间诊室。 他们俩走到门口,上面的门牌写的是妇科诊室。 门是关着的,孟缙北退了两步,阮时笙将门打开。 医生和周可柠并不在位置上,后边有个帘子拉上了,俩人在里面。 她们没听到门口的声音,医生在询问,“还没止住血?这都多久了?” 周可柠低低的声音传出,“前两天少了,我以为要没了,今天突然又多起来。” 医生问,“没同房吧?” “没有。”周可柠声音有点弱,“都是按你之前叮嘱做的。” 似乎有点棘手,医生想了想,“有些检查今天做不了,这样吧,你也别回去了,我给你开个住院单,你今晚住在这边,明天一早做检查,这么一直流血,肯定不行。” 周可柠明显有点害怕,声音发抖,“很严重吗?” “也不一定。”医生安抚她,“你别太焦虑,出血的起因有很多,有轻有重,不过大多数都没什么大问题。” 帘子上映出影子,能看到周可柠从检查床上起来。 阮时笙又轻轻的关上了门。 两人回到接诊台处,之前叫嚣着老婆喉咙卡东西的人已经闹了起来,医生没办法,把保安叫来了。 男人一蹦三尺高,一看就是急了,一点儿不怕,要跟医院对着干。 阮时笙看了看这情况,跟孟缙北说,“走吧,也不知道要等多久,没什么意思。” 她现在一切如常,即便医生过来,大概率询问询问,测测血压,保不齐再抽个血,应该也没别的办法。 孟缙北看她这样,想着那股劲儿大概率是过去了,没强求,俩人又回到车上。 一路到家,结算完给了小费,代驾小哥喜滋滋的离开。 时间都到半夜了,挺累的,俩人上楼洗洗也就躺了下来。 也没多久,阮时笙晕晕乎乎,有点热,掀开了被子,半个身子晾在外面。 可还是热,热的她有点抓心挠肝。 应该是来回翻身的动作吵到了孟缙北,他问,“怎么了?” 又是这句。 阮时笙差点没控制住,哼唧了一声,“热。” 孟缙北问,“热吗?” 他不觉得,最近气温上升,但夜间温度降的还是挺多的,盖着被子正好。 阮时笙这次没回答,孟缙北平躺着,又闭上眼睛。 没几秒,他感觉有手伸过来,小心的试探,碰到他胳膊。 他一愣,听到阮时笙说,“你身上很凉。” 之后她抓住他胳膊,掌心明显很热。 她身子也跟着凑过来,“你怎么这么凉?” 说着话,身体也贴过来了。 孟缙北快速翻身按住她,“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?” 他这么一问,阮时笙也明白了过来,这是药效又上来了。 她有些气急败坏,“不是都退了么,怎么又这样?” 她抓着孟缙北的手臂不松,“那怎么办?” 药效不烈,身体的反应也不如刚刚。 孟缙北想了想,抽身下了床,用被子裹着她去了浴室,“先用温水擦一下。” 阮时笙被放下后,反手将他推出去,关上门,“我自己来。” 哪里需要用温水擦,她直接冲了个冷水澡。 别说,冷水一下来,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了,她头脑清明的很,很多之前被忽略的细节也就都串联了起来。 怪不得姓马的临走之前一脸担忧,却又什么都没说,药下的不多,会有身体上的反应,但是过后推给喝了酒的缘故,似乎也说得过去。 今天他们若是得逞,那女人真跟孟缙北春风一度,事后责任也能全推到孟缙北身上。 商场上这些弯弯绕绕,还真挺有意思的。 阮时笙故意多冲了一会儿,直到最后打着哆嗦,才赶紧擦干身子出来。 孟缙北就在门外候着,拿了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。 重新回到床上,阮时笙闭眼,“这一身遭罪的肉。” 孟缙北给她盖好被子,还是问之前的问题,“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?” “没有了。”阮时笙翻了个身背对他,“再折腾一会儿就天亮了,你赶紧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