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时笙和薛晚宜在饭店点好了菜,等了十几分钟孟缙北才来。 他之前接了个电话,说是有些事情要去处理。 本以为他走的略匆忙,应该是忙工作上的事。 结果没想到他回来,进了包间坐下后,提的却是许靖川。 他说从许靖川那儿得知,贺燕归接下来会有点麻烦。 随后他问薛晚宜,“听说你最近跟贺家那个有些来往。” 薛晚宜张了张嘴,“今天下午还凑在一起来着。” 不过她马上解释,“不是我约的他,我没想跟他有牵扯,他是奔着贾利来的。” 孟缙北说,“交友这方面表姑都不干涉你,我其实也不应该管的,但是贺家那老二,混的圈子与我们不同,又是个惯会惹事儿的,我不是很赞同你跟他有过多的来往。” “没有没有。”薛晚宜马上说,“他今天约我们吃饭,我们都没去。” 孟缙北也是点到为止,“这就好。” 他说,“你这么大了,想来做事也是有分寸的。” 之后他按了桌上的铃,告诉可以上菜了。 这意思就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。 但是薛晚宜有点心痒痒,还是没忍住问,“你刚刚出去是和许靖川碰面?你接的电话是他打来的?” “不是。”孟缙北说,“去见了个合作商,结束后正好遇到他,多聊了几句。” 许靖川甩手扔给她的那个饰品还在包里,薛晚宜哦了一声,“这样啊。” 随后上了菜,话题又扯到了别的事情上。 等饭局结束,阮时笙和孟缙北一道走,薛晚宜自己开车离开。 在门口道别,孟缙北和阮时笙先走的,薛晚宜又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才转身上车,开了出去。 一路到会所门口停下,虽然还不到夜生活开始的时间,但这里已经开始上客,门口陆陆续续停了好几辆车。 薛晚宜没下车,翻出手机给许靖川打了过去,电话刚接一接通,她就问,“你在不在会所,出来一下。” 对面静默了几分钟,“你去会所了?” 这么一说就证明他不在这里,薛晚宜皱一下眉头,有点烦躁,“你晚上没来这儿啊?” 她嘟囔着,“我还想着你在这里的话,我过来把东西还你。” 提起那个饰品她就不高兴,“我说一句廉价,你就送我了,你看不起谁啊,我缺你这一个东西啊,平时我用的戴的哪件不是顶好的?” 说完她还哼一口气,“你不过来的话,那我把东西给你们这的工作人员好了,到时候你管他们要。” 说着她就要推车门下去,结果那边的许靖川开口,“别过去。” 难得的他有点耐心解释,“你一个人的话暂时别过去,这个时间点那边开始上人了,里面什么人都有,你别去。” 薛晚宜想起上次在这边差点被算计的事儿,犹豫了几秒,决定不冒这个险,所以又坐了回来,“那你现在在哪,我把东西给你送过去。” 电话里能听到许靖川身边是有人的,在他们说话的间隙,旁边还有人一句句的许总叫着他。 许靖川说,“暂时有事。” 他又说,“东西不喜欢的话,扔了算了,不用还我。” 旁边还有人叫他,他说了一句,“就这样。” 随后电话被挂断。 薛晚宜捏着手机,“唉唉唉,你这人……” 她气的甩手把电话扔在副驾驶,又坐了一会儿,就打算启动车子离开。 只是在踩油门之前,她又停了下来。 不远处有人,也是刚从车上下来,朝着会所里走,走了一段,正好朝她这边看过来。 车窗是升上去的,薛晚宜确定对方没看到自己,但是那人停了停,直接转个弯儿,朝着她这里过来。 走到车旁,对方弯腰敲了敲车窗。 薛晚宜将窗户降下,没说话。 车外站着的是许靖川身边那女人,依旧是包臀短裙,深v的领口,波涛若隐若现。 她妆容精致,对着她笑,“薛小姐,是过来找阿川?” 看到薛晚宜,她面上并没有惊讶的神色,就证明她是认得这辆车的,知道车里是她。 薛晚宜看着他,没开口。 因着弯腰,女人披散在身后的头发有几缕垂到前面,她抬手朝耳后别了别,像是才想起来,自我介绍,“我姓古,古朝。” 她还特意解释,“朝阳的朝。” 薛晚宜并不是在犹豫不知如何称呼她,不过听她这么说了,就点点头,“古小姐。” 她想了想,转身拿过副驾驶的包,从里边拿出那首饰盒,“既然碰上了,那能不能麻烦古小姐个事情,帮我把这个还给许先生?” 古朝明显一愣,把东西接过来,“阿川送你的?” 薛晚宜想说原本是要送她的,就因为自己一句廉价,他就把东西扔给自己。 但是最后住了嘴,不打算多此一举,她说,“许先生说是个小玩意儿,不值钱,不想要了,就随手给我了。” 她又说,“但是无功不受禄,我觉得还是应该还给他。” 古朝毫不避讳的把盒子打开,拿出里边的小饰品,看了看,笑了一下,“确实不值钱。” 说完她似是才反应过来言语不当,赶紧说,“你别误会,我没别的意思。” 薛晚宜也没当回事儿,“麻烦你了。” 古朝嗯了一声,“行,等晚上回家,我拿给他。” 薛晚宜顿了一下,然后笑了,“谢谢你了。” 之后她启动车子开走,晚上车不多,几乎是一路飙回家。 家里没什么人,薛晚宜上楼,洗了个澡。 出来后到窗口站了一会儿,没忍住把电话打给了阮时笙。 第一遍那边没人接,她又打了第二遍。 这次也没人接,但不是自动挂断,而是对方直接给挂了。 她一愣,手指有自主意识,又拨了过去。 这一次电话被接起来了,是阮时笙的声音,只不过有些喘,“晚宜。” 薛晚宜啊了一声,“嫂子。” 她问,“你刚刚是在忙吗,一直都不接电话。” 阮时笙没说话,电话里倒是传来了孟缙北的声音,“当然是在忙,你有什么话赶紧说,说完赶紧挂,别耽误我们办正经事。” 薛晚宜闻言,这才脑子一灵光,反应过来了。 对面如何她不知道,反正她这边脸一下子就红了,连说话都结巴了,“没、没事了,你们、你们先忙哈。” 她赶紧把电话挂了,然后有些惊慌又甩手把电话扔在了身后的床上。 可反应了一下,又觉得自己好笑,她慌个什么劲儿。 ……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阮时笙有些懊恼,转回身来,“晚宜应该是察觉了吧。” “察觉了又能怎么?”孟缙北凑过来亲她,“继续。” 阮时笙手抵在他胸膛上,“我都告诉你别说话了,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?” 孟缙北将她的手拿下来按在头顶,继续亲,“要不然你们肯定聊起来没完没了,把我晾在一边,我说话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。” 他咬了她的唇角一下,“能不能心疼心疼你老公。” 阮时笙有些吃痛,侧头躲了一下,“别咬。” 她说,“也不知道你什么毛病,总在显眼的地方留痕迹,你不觉得丢人我还受不了。” 孟缙北笑了,亲吻变轻,“好好好,知道了。” 说是知道了,可接下来也没见他多温柔,依旧凶狠。 折腾到半夜,阮时笙脱了力,但是出息了,居然没直接昏睡过去。 孟缙北抱着她坐在浴缸里,将她圈在身前,帮她清洗着。 阮时笙靠着他,“也不知今晚老宅那边消不消停。” 孟缙北知道她想说的是安安,姜之瑜之前出门把她放在老宅,那天晚上鸡飞狗跳。 讲完甚至到后来都给他打了电话,让他过去哄一哄。 孟缙北叹了口气,“不消停就让我哥受着去,从前最难带的时候他得了清闲,现在遭点罪也是应该的。” 说完他把阮时笙搂得紧了紧,下巴垫在她肩膀上,“姜之瑜跟你关系还不错,你没事儿多跟她来往一些。” 阮时笙没力气回头看他,歪着头靠着他胳膊,“想让我帮忙劝什么?” 孟缙北笑了,“当然是劝和,难不成还真让你劝她踹了我哥?” 阮时笙闭上眼,“你是真能装,我还以为你巴不得你哥被踹。” “以前是想看他得报应。”孟缙北说,“但是又觉得,他好像也罪不至死,真正该死的另有其人。” 阮时笙好久都没听到过魏月的消息了,听他说这句,就顺便问了一嘴。 孟缙北说,“她啊,交男朋友了,都要结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