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樾温凉的大手,顺着鹿缈的大腿向上游离。 她穿着裙子,男人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贴着她。 上面的硬茧刮得她浑身止不住颤抖。 自动驾驶的轿车平稳地在夜色中穿梭,鹿缈的心跳像被困住的小鹿,在胸腔里横冲直撞。 “原来你……你早就计划好了……”鹿缈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安全带,咬紧红唇,微微喘息。 傅时樾低笑一声,笑声在密闭车厢里格外清晰。 他故意放慢语速,“从你上周盯着珠宝店橱窗发呆开始。” 鹿缈忽然嘤咛一声,眼里开始泛起红色的雾潮,“车上呢……别闹了,回家再……” 十字路口的红灯将车厢染成暧昧的暗红色。 傅时樾抽回手,突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而来。 鹿渺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,却只听见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 他替她松开安全带,鼻尖却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锁骨处的肌肤。 “这么期待?”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。 鹿渺慌忙去推他,手掌却陷入他西装下坚实的胸膛。 挡风玻璃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,后方车辆的远光灯将这一幕照得无所遁形。 傅时樾趁机捉住她退缩的手,十指相扣按在真皮座椅上。 车里的雪松气息突然浓烈起来,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。 “知道自动驾驶最好的是什么吗?”他湿润的手指抚摸她的脸庞,“可以专心做更重要的事。” 鹿渺的惊呼被突然加速的推背感打断。 绿灯亮了,车子自动驾驶。 傅时樾的吻终于落下来时,她尝到了自己唇膏的蜜桃味,还有他舌尖残留的酒香。 他攻池掠地的节奏,让鹿缈不禁想起昨晚,他也是这样猝不及防就要了她。 —— 车子安全把他们送到澳海澜庭地下停车场。 鹿缈脸颊酡红,像被榨干了力气一样陷在座椅里。 傅时樾搂着她软绵绵的腰肢下车,滚烫的气息拂过她耳边,“还能走吗?” 鹿缈双腿打颤,气恼地咬紧红唇,“都怪你!” 男人在她耳边发出一声低笑,沙哑的笑声,磨得她耳朵痒痒麻麻的,“下次我轻点。” 说着,把她往怀里揽的更紧。 进入电梯后,电梯镜面映出她凌乱的发丝和傅时樾依旧整齐的领带,这反差让鹿渺莫名气恼。 她故意用高跟鞋尖蹭过他笔直的裤管,“傅叔叔怎么这么着急?” “别撩我,缈缈,你知道我还没满足。” 车上行动始终受限,傅时樾还没疯到边开车边要她的地步。 但鹿缈满足了,他还没有。 鹿缈生气地踢了下他的小腿,“下次不许用手……” 话音刚落,鹿秘策就被抵在镜面上,金属质感的电梯按键硌着她的腰窝。 “那用什么?”傅时樾用膝盖顶开她紧绷的腿,拇指抹过她晕花的唇线,“从上车到现在,你抖得像第一次见我。” 鹿缈羞耻得别开脸,傅时樾幽暗的眼神紧紧盯着她。 电梯“叮”的一声到达楼层。 傅时樾往后退开一步,搂住她的腰,带她回家。 门锁打开。 鹿渺的脚踝在玄关处绊了一下,被他拦腰抱起时。 她惊呼了一声,“傅时樾,你放我下来!” 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他咬着她耳垂低语,却用最轻柔的力道,把她放在撒满玫瑰花瓣的沙发上。 烛光突然亮起,鹿渺这才发现餐桌上冰桶里斜插着香槟。 趁她出神的瞬间,傅时樾捉住她的手指,将一枚钻戒缓缓推入她的无名指。 冰凉的触感让鹿缈一怔,她回过头,看见一枚钻戒在她无名指上闪耀。 “你、你你……”鹿缈都结巴了。 男人单膝跪地,虔诚而又深情的模样,比在写字楼巨幕上还要令人心悸,“补上正式的仪式,傅太太。” 鹿缈心跳剧烈,抽回自己的手,憋了半天,才憋出这么一句话,“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?” 傅时樾觉得她模样可爱,捏了捏她的脸,“在车上已经答应我了,想反悔?” 呃,好像不能…… 鹿缈想摘下来看看,傅时樾立刻捉住她的手,并警告她,“不许摘。” 鹿缈抿紧红唇,轻轻用脚尖踢了踢他膝盖,“那你起码有个告白仪式。” 男人纵容着她的无理取闹,唇边溢出沙哑的低笑,“你想要什么告白?” 他倏然起身,鹿缈下意识往沙发里缩,他俯身撑在她身体两侧,一双手臂肌肉微微绷紧,将她困在沙发靠背与胸膛前。 他低下头,轻吻她的眉心。 鹿缈僵硬着不敢动,抠着沙发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。 接着,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皮,鼻梁,脸颊……以及她饱满的红唇。 “唔。” 男人在她唇间停留得更久。 直到鹿缈缺氧,在他身前小幅度挣扎,才恋恋不舍地离开, 最后到了她耳边,他虔诚发誓,低沉的声线透着诱人心魄的蛊惑,“我用生命起誓,我将毕生守护你追随你,倾我所有去爱你。” 他执起她的手,亲吻她的手背。 鹿缈瞪大了眼睛,彻底呆住了。 从来没有从这男人嘴里听到动人的情话,偶尔在他们亲热调情的时候,听过那么一两次,她心里都小鹿乱撞,更别说这么深情的告白。 直到香槟塞弹出的声响,鹿缈才回过神。 傅时樾倒了一杯,就着这个姿势仰头饮尽,然后捏着她下巴渡过来。 “唔。” 酒精在唇齿间蔓延,傅时樾快速解开领带,金属的领带夹划过鹿缈的锁骨,激起她一阵轻轻颤栗。 “闭上眼睛就不紧张了。”傅时樾突然将她打横抱起,快步走向卧室。 鹿缈被轻轻放在了大床上。 他解开她衣扣的速度极其缓慢,却在最后一刻用领带蒙住她眼睛,“现在,猜猜我要亲哪里?” 吻轻轻落了下来,鹿缈羞得死死咬住唇。 竟然是那里…… 鹿渺在黑暗中听见皮带扣清脆的声响,蜷缩的脚趾被他的手掌包裹。 当窗外又一簇烟花绽开时,傅时樾才扯开那碍事的领带,让她看清自己是如何被他标记。 她呜咽着攀住他后背,“傅叔叔……” 他汗湿的额发扫过她胸口,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“还叫傅叔叔?” 鹿缈羞红了脸,磕磕巴巴地喊,“时、时樾。” 落地窗倒的倒影里,缠绵在一起的两具身体,比任何一场烟花都绚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