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照岛

那个名为桑托斯的治安员出现，“对不起，巡长……”他去拉小女孩手，低声道，“小妹妹，这里不让进……”</br>

可哈妮娅躲开了，她还跑到了拜兰身边。她说，“不行，哥哥得吃药。我是来送药的。奶奶说，哥哥要是不吃药，会连我都忘掉的。”她确实带了药，她将它捧在手心。“哥哥，吃药。”</br>

这是古拉姆给他配的药。一想到他的遭遇，拜兰不禁感叹起人生的无常——昨天还好好的呢，今天，就失手杀了人。</br>

“哥哥，吃药，听话，乖，啊。”</br>

小女孩的手伸了过来，拜兰吞下了它。小女孩又笑了，笑得那样甜。拜兰的心都快化了。他很感激她的出现。</br>

不知为什么，他总感觉这一幕很熟悉，但思来想去，他也没能回忆出自己在哪里经历过这些。</br>

“桑托斯，带她离开。”</br>

“是，巡长。”</br>

小女孩被带走，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三人。</br>

药物很快起了效果，脑子不再那么疼了，但浑身还是无力。</br>

片刻的沉静后，罗哈斯开口问道，“那今天下午的事，你可还记得？”</br>

拜兰点点头，“记得。”</br>

“古拉姆在动手之前，是不是喊出了‘我要杀了你’这样一句话？”</br>

拜兰知道，这种事的定性分为主观和过失，自己的回答一旦不慎，就很有可能影响古拉姆的判刑。于是他说，“对，他是这样说过。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他的本意……他应该只是出于愤怒……毕竟，那个电业署的工作人员辱骂……”</br>

“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，”罗哈斯大手一挥，强行打断了他，“别说其他事，也别说自己的主观臆断。我只问你，他说没说过这样的话。”</br>

拜兰有点迷糊——为什么不让我说？</br>

“对，他当时确实这样说了。但我觉得……”</br>

“啧，”罗哈斯抬起一半眼皮，皱眉道，“但什么但？我说过了吧——我问什么，你就回答什么。不要讲别的事，也不要添加自己的主观推断。你这样，会影响我们办案的。”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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