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沌法,和洪荒法还是有些不同的。 吴天还有些手生,所以试了几次,才有用。 混沌一瞬变得老大。 张口耀武扬威,仿佛把天都能给吃了! 低头俯视三小。 三小也不甘示弱。 一个个施展法天象地。 一虎,一狗,一熊猫。 都大得魔罗福地仿佛都装不下。 张开大嘴,都有吞天之志。 大吼一声,更是威风凛凛,地动山摇。 都不示弱! 吴天张了张嘴,最后一摇头,啥都没说,走了。 他本想说不要打架。 但最后想想,还是算了。 这一架,迟早是要打的。 既然如此,又何必阻拦! 果然在吴天走后不久,在比大小无果,谁都吓唬不住谁后。 大战爆发了。 吴天上山,跟清竹打了个招呼,两人站在山上,看小家伙们打架。 黄金力士则站在山下,有心劝阻,但主人都没发话,他也只有盯着。 关键时刻,好救援。 至于救谁?以目前情况看,多半是新来的。 那三个,不要看平时一个比一个无害,混圆二狗更是脾气出奇的温和,仿佛从来都不生气,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生气。 但这一爆发,却是很吓人的。 个个都是凶兽! 张开口,一个比一个凶残! 西风少年化作的白虎,反而不如它们。 大概是视觉冲击太大的缘故! 吴天啧啧称奇。 清竹也看得直发愣。 这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二狗吗? 还是那个在他跟前翻跟头讨竹子吃的憨萌笨拙的小熊吗? 黄金力士,看得也有些发愣。 混沌怒吼连天! 但还是难以摆脱被围殴的命运。 从小玩到大的默契绝不是吹的。 更何况还是同仇敌忾,一致对外! 三小只没有动剑,也没有动灵宝。 就纯粹以真身相搏。 大概他们也知道,这家伙虽然欠揍,但毕竟是主人带回来的。 打架可以,但见血就不好了。 他们还是很了解吴天的,吴天,正是这个意思。 小孩子之间打架,没什么。 不打架才奇怪。 偶尔打打架,有益于身心健康。 他一直就是这么贯彻的。 所以,他的心情,才一直这么好。 吴天在山上看着虎狗熊猫大战混沌兽。 看得津津有味。 不时还点评几句。 多为称赞! 清风站在一旁,微笑。 吴天蹲了下来,拔起了一根草叼在嘴里。 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。 吊儿郎当的。 山风吹起他的长发。 他忽然问:“长青呢?怎么没见他?” 清竹回答:“它去龙虎山了。” 吴天挑眉,诧异:“它一个人去的?” 清竹摇头,说道:“小白来过一次,带走了它。” 吴天点了点头,在清风记忆里找。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,但他好像把长青给忘了。 还是存在感太低。 吴天往上吹气,吹起额前的头发。 如此一口气又一口气的往上吹。 真像一个孩子。 “要不?”清风说道:“把长青接回来?” 吴天摇了摇头:“不用,就让它在那里呆着吧。” 回来,也没人跟它玩。 他的头发呀,还是这么披着吧。 两万年都过来了。 很奇怪的是,吴天从没想过,用别的东西系起来。 也没有人提醒过他。 天空大战结束。 结果是,混沌嗷呜一声,把吴天撞了个新笔趣阁蹲。 “变小点,变小点!”吴天赶紧说道。 混沌变小,变成了一只泫然欲涕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兽,回来找家长! 吴天顾不上那个新笔趣阁蹲,赶紧抱起小兽,拍着它安慰:“没事没事,不疼不疼,这一次打输了,下一次打回来就是……” 三小听到这话,打了怪兽的喜悦,一瞬减半。 忽然觉得,这胜利的战果不香了。 再看看那被主人抱着哄着的小兽。 他们就更泄气了。 他们忽然觉得,这怪兽心眼贼多! 他们有点,被它的大脑袋骗了。 三人对视一眼,引起了警惕。 三小只走来,吴天放下了小兽。 站起来说道:“混沌还小,你们不要欺负它。” 小兽嗷呜一声,有些洋洋得意。 意思:你们看,主人站在我这一边! 西风斜睨了小兽一眼,小?现在是挺小的。 来时,可不小。 二狗混圆,大概也对这个“小”不感冒。 不过是老大的老大,主人,老大说的。 他们都点了一下头。 他们可不傻。 至于以后怎么做? 咱们走着瞧! 吴天也不管他们怎么想。 伸了个懒腰,去睡了。 三小只跟上。 将小兽挤到了一边。 小兽果然怒了,怒吼一声,变大! 三小只用眼神挑衅:怎么?想打架? 刚挨过一顿饱揍的混沌知道,这三个,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弱小。 反而很强大,它打不过。 最后,混沌没有再吼叫,走在了后面。 竹椅咯吱,吴天躺下,竹椅两旁,没混沌位置。 它连竹椅都没有。 混沌兽委屈巴巴的趴在了吴天脚下。 就连这个位置,二狗都想抢。 最后还是觉得可能会吵到主人。 才打消了这个念头。 这狗也真狗。 吴天这一睡,就是无数个日日夜夜。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睡得沉,也睡得久。 包括混沌在内,都出去玩了好多次了。 吴天还没醒。 拜访他的人,也都来过几次。 都被二狗打发了。 一句:“主人还没醒。” 天大的事,再大的人物,也得等着。 实在等不住,那就回去。 反正这门,是别想进的。 至于出声叫醒吴天? 谁有这个胆子? 所以魔罗福地外,来来去去,都换了几波人了,魔罗福地内,依旧安静。 小家伙也都保持了安静,彼此之间,也只是用眼神你来我往,杀个来回,战过几场! 不分胜负。 各自扭头,等着! 混沌似乎也喜欢上了这个游戏,总喜欢找二狗它们。 饿了,它会去找大个子。 黄金力士会带它去天外进食。 黄金力士也会顺便带灵气回来,赚取功德。 带娃打工两不误。 至于是给谁打工? 自然是天地,众生。 归根结底还是众生。 当然,天地是老板。 功德是天地给的。 他也是唯一给天地打工的洪荒公务员。 并且兢兢业业,吃苦耐劳,在这个岗位上干了已经超过七万年了。 没大事,从不休息。 至于何为大事,主人回来便是大事。 而主人,常年在外,待在福地的时候很少。 确实很少。 合道三万年,天外一去就是一万年,两万年。 罗还在时,也是如此,在天外,被困一万年。 罗被困,他去找大哥,也是一次一次往外跑。 一次比一次久。 那时候,他还借调了玄龟。 后来还拉上了帝俊太一弟兄。 才救出了罗。 这一次天外之行更是两万年。 他都瘦了。 不仅黄金力士看得出来,小家伙们,也都看得出来。 主人是真累。 所以,谁都不能打扰主人睡觉。 如此,天长地久。 吴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。 弑神来过,没有进门。 但都带了礼物给小家伙们。 小家伙们有些愧疚。 想让他进门。 弑神摆了摆手,离开了。 其实他也很累,礼物送出了。 他也安心了,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。 他筑基已成,也需要安下心来,好好体悟,好好沉淀。 他如今的战力,已经极高,至于多高?打过了才知道。 总之,很高! 是他都没有想到的一种高! 这一切,全拜吴天所赐。 即便吴天不承认,他也认定了。 这是不争的事实。 不信,放眼看一眼洪荒的老祖,就知道了。 便是像幽梦那样的九重天前辈,都沉寂了。 至于红云?他只能说,希望他好吧。 红云的根基还是太薄弱。 如是在吴天在的时候,他不能成圣! 那他证道成圣的希望就微了。 洪荒九重天越来越多。 而看得见的出路,却只有一条。 大争之道,而且还是一条独木桥。 只能一人过! 祸根早已埋下。 杀机四伏。 红云四周早已是杀机四伏。 之所以没有动手,那是,都不想第一个动手。 并且,他们也还都没到那一步。 还可以等等,看看。 他们可不想当第二个红云。 夺得到,还要能保得住。 当然,红云的杀力,也让那些动了心的人忌惮三分。 冥河,也已是九重天大能。 在女娲造人成圣后不久,他造出了血海阿修罗一族,借此斩新笔趣阁,正式迈入了九重天,洪荒绝顶大能之列。 在此之前,女娲对红云手里的那道鸿蒙紫气,也不是没有想法。 现在则是没有了,因为她兄长,陨落了。 只剩下了残魂。 便是她已是圣人之尊,也无能为力。 伏羲的陨落,却是红云的大吉。 不然,女娲证道成圣后,她能不拉自己兄长一把? 再说,如果她兄长也能成圣,她们兄妹二人同气连枝,她也就不势单力孤了。 这无论是从感情上,还是从利弊得失上看,女娲都没有道理不这么做。 三清三人,准提接引二人,就她势单力孤。 女娲不会看不到自己未来的处境。 但时事就是这样的玄妙。 伏羲死了。 身死,彻底断了证道成圣的根基。 有时候想,这伏羲,还真不能不死! 死得妙,也死得好! 死了,除了女娲。 大家都高兴。 也都放心。 这大概就是独乐乐,和众乐乐吧! 弑神地关闭,很久以后,吴天才醒来,缓过了神,也消解了身体上的疲乏。 当然,还有心灵上的。 在外面,怎么都休息不好。 睡觉,还是要回家。 回家睡一觉,那是真美,也是真痛快! 吴天伸开胳膊,打了个哈欠。 更舒服了。 再哼哼两声。 感觉更好了。 竹椅摇晃,吴天嘴角上扬,闭上眼睛,还是没打算起。 就这样,躺着不动,才舒坦。 这一躺,又是很多天。 等他见客,又是无数天。 吴天最先见的是十一祖巫。 十二祖巫来了十一个。 另一个,永远不会来了。 十一个祖巫都很沉默,情绪也很低落。 吴天第一句话便是:“你们怪她?” 祝融眼睛一红道:“难道不该怪?” 帝江没有说话,其余祖巫也都是这个意思,怨气很大。 吴天新笔趣阁一声道:“你们,最没资格怪她!” 一众祖巫都红了眼睛。 气喘如牛,都气到了。 但却没有跟吴天瞪眼。 都生起了闷气。 “你们是不是觉得,轮不轮回?跟你们巫族何干!”吴天慢悠悠的说道。 “难道不是!” 祝融呛了回来。 其余祖巫也是这个意思,包括帝江。 但帝江还是喝叱了一声:“不得对大兄无礼!” 吴天摆了摆手,说道:“地道不出,巫族便是无根之萍!” 一众祖巫都是一愣。 吴天接着说道:“后土虽不为巫,却主掌轮回,为大地之母。” “她能不帮巫族?更何况,后土身化轮回,巫族气运大涨,你们难道就没看到?” “天道背后是鸿钧,地道背后是后土。” “天地才有一争!” “巫妖才有一战!” “不然,你们以为仅凭你们,斗得过已有圣人的妖族?” 一个个祖巫彻底沉默了。 更是有人流下了泪来。 玄冥更是哭出了声来,一声:“七姐!” 让一个个铁打的汉子落下泪来! 帝江也闭上了眼睛。 伤感自责。 都是他这个大哥没用! 吴天抛出了一壶壶酒。 一个个祖巫抓起酒壶,就往下灌。 吴天也拿出一壶酒,小酌慢饮。 他说道:“她来找过我,在不周山。” “说,放心不下巫族。” “是我送的她。” 吴天说道:“我觉得,她很好。” 三个字,已是定论。 帝江起身,一礼,往外走。 其余祖巫也纷纷起来,一礼,都往外走。 都已经是泪流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