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张孤梅的身份是谁弄的?”李穆问,“是你自己还是石党生?还是谭日贵?”
“是石党生找到的。”张孤梅老老实实回答说,“石党生自己是孤儿出身,每年都要去福利院慰问,还要捐款捐物。其实那些大米被子什么的,都是军区的剩余物资,也亏他好意思出手……总之他知道很多孤儿的情况,我和他说需要身份作掩护,他就给我挑了三个身份,问我哪一个好,我就挑了张孤梅这个。(护花神医在都市)其他两个人虽然也是没亲戚性格孤僻,可是总有几个好朋友,这个张孤梅真是一个要好朋友都没有,实在是太罕见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李穆想了想说,“那你就说张孤梅是被石党生杀掉的好了。当然杀人现场你是没看见的,只是石党生这么说,石党生就用这个来威胁你,说如果你不听话,他就要把你也给杀了。”至于那些什么验<a href="https://www.qidianxin.com">新笔趣阁</a>报告死亡证明,当然都是石党生利用权力胁迫医生伪造的,反正实体已经烧了,随便找些证人出来证明实体有异常情况就行了嘛。
“这个……好吧,我听过石党生威胁我,如果我不听他的话,他就要找人杀了我”张孤梅说,“本来我已经想要悔过自新向警方投案了,可是被他这么威胁,心里面很是害怕,只好继续给他干活。”
不一会儿警察和医生都到了,秦二元亲自带队,李德仁跟在后面做小兵,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警察。这么多人进来,顿时把门房都给塞满了。秦二元一来就拉着李穆到了一边说悄悄话,“哎呀,下手太重了吧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?我们这个是要办成铁案的啊,你把他打得这么厉害,以后他要是当庭翻供怎么办?算了,反正也不要紧,我们不让他上庭,只要口供做证据就行。”
“其实我是发现了新的线索。”李穆说,“这件事情并不是谭日贵一个小小的驻京办主任做出来的,他还有同伙,不,应该说那一个人才是主谋。那个人才是想要刺杀马老师的罪魁祸首!”说着李穆居然有一点不好意思,咳嗽了一声,才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,“这个人就是前陆军中将石党生。”要加强脸皮建设才行啊,这么简单的谎言,李穆说起来居然会脸红。
“这个……”秦二元很是尴尬,大家都明白,压根就没有什么刺杀马千竹的计划,只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查办谭日贵,所以才找来的借口。李穆想要搭便车做掉几个仇人,那也很正常,大伙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。可是陆军中将……这也太离谱了吧,就算是退役的中将,那也不是可以随便上门欺负的人啊。“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?”秦二元提醒李穆说,“那位中将我虽然不认识,不过既然是中将,大约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?”就算是少将,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抓起来啊,大校也不行,上校也差点儿,中校就差不多了,当然也得是退役的。
“不是,真的是有这么一个情况。”李穆让张孤梅自己把事实陈述了一遍。
秦二元一听就犯难了,这事真假不重要,反正一个退役中将,已经超出了秦二元的权限。于是他立即把人带回去,然后向上边请示。至于他上头要怎么和别人通报情况,要怎么纵横联络,要怎么商量,就和秦二元没关系了。就算是李穆,也只能在一边等着。碰上这种复杂情况,李穆毕竟不是体制内,最多也就是人家商量完了告诉他一声。
倒是‘受害人’马千竹,利用这个机会四处活动,到处去和人喝茶聊天,一天吃十几二十顿饭,大大拓展了人际关系网络。他经常和李穆通报情况,今天是哪个部长发表了重要讲话,里面暗含着什么内容。明天是哪个国务委员的亲戚传出了内幕消息,不过李穆怎么看,都觉得和帝都的士司机的胡吹乱侃区别不大——马千竹这种身份,说的话当然不是无的放矢,可是李穆不熟悉京城的官场内情,想要从马千竹这些话里面找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来,那真是难如登天啊。
马千竹还号称他已经给李穆尽量说好话,可是困难如何如何,又有一种思潮如何如何,又怎么取得优势如何如何,却给人翻盘了如何如何,军委那边有意见如何如何,某某少将如何如何,某某中将又如何如何。反正也没要李穆出钱,就这么听着好了。总之最后的结果,要把石党生抓捕入狱,那是不可能的,最多只能监视居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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