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,“厉爵鸿,谢谢你,谢谢你的喜欢。如果十八岁的闵绮丽遇到了你,你们一定会非常幸福的。现在的我是二十四岁的闵绮丽,我不能回应你对我的喜欢;让你带我出来,就是在利用你的喜欢。你这么喜欢我,会让我有罪恶感的。你别喜欢我了。” 厉爵鸿的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。 却,还是拒绝。 “没关系,绮丽,你喜欢过,我很满足了。” 厉爵鸿苦涩的开口。 这件事让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舒服。 从医院出来,在极地地区度过了最后的一天;最后一次穿着厚重的衣服,踩在松软的雪层上,目之所急都是白色。 -- 飞机缓慢地降落飞机坪,闵绮丽踩着阶梯慢慢的下去。 此时的祖国已经度过了最炎热的酷暑,即将迎来清爽的秋天。 习惯了极低的确的严寒,突如其来的热气;闵绮丽一时间有些不习惯,不知道该添衣服还是穿得少一点。 “绮丽,怎么了?” 厉爵鸿看出她的踟蹰,拉着行李走到她身边,关切地问她。 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,闵绮丽装作不在意地开口。 “没有啊,没有,咱们走吧。”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景色,闵绮丽恍若隔世;最后,还是决定把身上的外套脱下,外套搭在胳膊上。 一切都是熟悉了二十四年的东西,闵绮丽丝毫没有水土不服的感觉,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感觉。 出了飞机场,专车在门口等候。 厉爵鸿把行李放在后备箱,看着闵绮丽。 “绮丽,你要回家,还是要去吃饭?我已经订好了餐厅,你要吃饭吗?” 从踏上这片土地,闵绮丽在心里已经做了决定--她不会再逃避了。 看着厉爵鸿,将自己的行李从后备箱拿下来。 “厉爵鸿,我不应该逃避了。我们都不应该欺骗自己了,我既然已经回来,就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准备。之前的三个月很谢谢你,除了不能回应你对我的感情,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。” 闵绮丽将手机开机,冲着他扬了扬手机。 “在上飞机前,我已经充好了电。我不能逃避了,有些事情是我一定要面对的。厉爵鸿真的谢谢你。” 闵绮丽后退半步,冲着她露出这个三月来最灿烂的笑容。 下一秒,毫不犹豫地转身。 很快,闵绮丽坐上出租车离开了。 望着闵绮丽离开的背影,厉爵鸿攥紧手中钥匙。 钥匙的纹路在掌心印出深深的痕迹,厉爵鸿像是没有痛觉一样;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,深呼吸了好几次,才平复自己的情绪。 看着空了一半的后备箱,厉爵鸿终于落下第一滴泪水。 “绮丽,你真的太残忍了;你对我真的太残忍了。” -- 厉爵鸿这边伤心欲绝,闵绮丽的心情也不怎么明媚。 马上就要面对逃避了三个月的朋友们了。 虽然,她们很了解彼此,从来没有生过气;但,不生气,不代表没脾气啊。 有些事情做得太过分了,生气是必然的。 双手颤抖地打开微信,浏览着他们发送的信息。 从一开始的着急责难,到后面他们的释然了解,到现在他们的关心等待。 她的朋友们,一直是站在她那边的,他们是了解她的;他们永远是最亲近的家人,她们永远最关心彼此。 看着看着,闵绮丽发现实现越来越模糊。 豆大的泪水滴下来,闵绮丽终于不再压抑情绪;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情绪,让自己像个正常的小女孩一样,会哭会笑。 司机绕着高架桥行驶了一圈又一圈。 闵绮丽的哭泣依旧没有停止。 到最后,司机不忍心地放慢了车速,关切地看着后视镜的闵绮丽。 “姑娘,你怎么了?” “我没事,您不用担心我。” 从哭泣中分出精力,闵绮丽摇头,声音嘶哑。 “您在下个路口下去吧,到目的地。” 悲伤是不会停止的,尤其是闵绮丽受过那样多的委屈。 成年人努力控制自己的泪水,终于在下车那一刻,闵绮丽止住泪水。 找回了声线,站在别墅前,看着久违的房子。 “我回来了,一切都过去了,我会努力面对这一切;这一切没有关系的,我有一群爱我的人,他们会给我力量的。” 闵绮丽给自己加油打气。 推门进去,家里还是三个月前离开的那样。 房子里很安静,宋雨晴和从尚的鞋放在鞋架,他们没有出去。 客厅没有人,厨房也没有。 整个一楼都没有人。 闵绮丽很诧异。 往上走,回到房间。 一切都太平常了,就好像闵绮丽只是出去玩了,刚刚回来。 三个月前的事情,只是闵绮丽的一场噩梦。 -- 厉爵鸿跟这闵绮丽在高架桥上绕了一圈又一圈。 出租车司机是他的人,厉爵鸿随时获悉闵绮丽最新的状态;看着她哭的不能自己,厉爵鸿觉得心脏像是被撕裂般难受。 没有人会忍受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伤心,自己却无能为力。 终于,闵绮丽决定下高架桥了。 看着她下车后,厉爵鸿打开群聊。 【绮丽下车了。】 【绮丽哭过,你们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。】 厉爵鸿一句话,宋雨晴发了三千条。 看着宋雨晴跳动的头像,厉爵鸿就觉得烦躁,紧紧盯着闵绮丽的背影。 放缓了呼吸,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。 心脏很难受。 -- 在闵绮丽进门前一秒,她们还是在楼下的。 在闵绮丽进门前,宋雨晴突然变注意了。拉着从尚上楼,“故意”让闵绮丽第一眼看不到他们。 “绮丽不声不响地走了,难道不应该惩罚一下吗?让她也知道朋友突然消失的感觉,让她也知道担心的味道。” 宋雨晴说着眼眶又红了。 是对闵绮丽的担心,是这个三月来等待的心酸。 宋雨晴住在闵绮丽对门,通过猫眼看到闵绮丽进门后。 “哼,怎么不找了?” 擦干脸上的泪水,宋雨晴推门进去。 两人对视,一言不发;下一秒,压抑的泪水,断线般的倾泻出来。 两人抱在一起,紧紧的将彼此保住。 从尚也被这种情绪感染,默默地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。 他们一直是家人,不用对彼此说什么;看到对方的眼睛,就知道,这件事情已经和解了。 他们彼此再也没有间隙了。 他们是世界上彼此最亲密的关系,没有什么能分散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