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排场弄得很大,很多群众演员都穿得比平时喜庆、精致。 大家兴高采烈地分享着自己的服装。 随处可见的中式婚礼元素。 如果没有看见独属于现在的机械设备,闵绮丽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。 大堂前,苏清穿着红色的嫁衣,头上戴着做工繁琐、精致复杂的凤冠;随着她的动作,凤冠也随着晃动。 苏清和对手男演员正在认真的听着导演讲戏。 当初的婚礼,只是为了一个交代的过场。闵绮丽幻想中的婚礼,比拍摄现场的还要奢华。 “看来是不可能了。” 看着被高高挂起的红灯笼,闵绮丽轻声开口。 听到闵绮丽的喃喃,宋雨晴疑惑地看向她。 “绮丽,什么不可能了?” “婚礼啊。当初我和厉爵鸿的结婚的时候,我还幻想过,会不会像那些小说、电视剧一样,古色古香或者非常盛大;可惜啊,都是我的幻想。连一个求婚我都没有得到,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吧。” 闵绮丽的语气里满是可惜与难过。 “绮丽,厉爵鸿不是说会和你复婚嘛,那个未婚妻,他也会解决的;他说过,他喜欢的人就是你。你是对他没有信心吗?” “我应该对他有信心吗?”闵绮丽双手搭在宋雨晴的肩膀上,转动她的身子,“过去,他可以为了和米放的约定,听到顾宛回国了,就和我离婚;现在,虽然他发觉对我的感情,说喜欢我,要和未婚妻退婚。可是,如果还有下一次呢?我不知道,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到底是什么?” 大婚现场的配乐是现场演绎的,导演开始彩排。 “是求而不得前妻,还是幡然醒悟的最爱,又或者只是一个可爱可不爱的人?我已经没有家人了,我知道再被伤害,我还能不能坚持住。” 说出心中的担忧,闵绮丽觉得心情舒畅多了;看着眉头紧锁的宋雨晴,用手舒展开她紧皱的眉头。 “我的事情,我和厉爵鸿会慢慢地整理清楚;如果我们真的会复婚,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。现在,我们的大明星要去换衣服了,简凯已经给我发了很多消息,剧组里有很多人都在看着你呢。” 剧组里,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号;但,你做错了的事情,他们绝对会无限制的放大。 甚至会捏造出一些,根本不存在的东西;舆论的碾压会让人透不过来气。 之后,挣扎在愚蠢的自辩中。 -- 其实,今天陪宋雨晴来拍摄,闵绮丽还承接了一个隐藏任务。 从尚昨晚通知,剧组里有人隐形八零别人;为了剧组的长远安定,闵绮丽需要把她抓出来,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。 不稳定因素一点一点消除,剧组才能走得更远;这部戏的收益,才能达到的预期的收益。 正在沉思着,苏清提着长摆的喜福走了过来。 “绮丽,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?我的东西在那边,咱们去那边聊吧。” 苏清拖地的喜服让她走得很艰难,闵绮丽主动伸出手,“我来帮你吧。” “谢谢。”苏清礼貌表达感谢,“这是我第一次穿这么好的喜服,听说这个还是个工艺品,上面的花纹都是绣上去的。没想到。我这个无名小卒还能有这样的待遇,导演能将这么重要的戏份交给我;希望我一会儿的表演,不会让大家失望。” 苏清紧张得搓手,改变呼吸的频率缓解紧张。 “加油,你一定可以的。” “绮丽,其实我是有别的事要跟你聊,在这里场合可能不对,还是希望你能谅解。” 苏清搓着双手。 “你是要说苏琪?昨晚的事情,我有些记不清了;我不是那些刨根究底的人,咱们是朋友就行了,你和别人曾经发生了什么,其实没关系的。” 苏清被闵绮丽的大度震惊到了。 有些人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,自己的好朋友只能和自己玩;一旦和别人走得更近了,尤其是自己讨厌的人,就会瞬间变脸,甚至绝交。 闵绮丽不在乎,苏清不可能这么心安理得过去,斟酌开口。 “其实,她是我的妹妹。几年前我们闹了一些小矛盾,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;昨天在餐厅碰到她,实属偶然。抛下你也并非我的本意,我和她之间有些要解释” 将到这儿,苏清挫败地垂下了头。 “可是,她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,不听我的解释就跑了;你和她的关系应该并不好,那个男生听说是她的未婚妻。昨天见你脸色也不对,你和那个男生也有关系,对吗?” 苏清观察得很仔细。 原来,有些事情,不只是闵绮丽能发现。 世界上聪明的人还是很多的。 导演拿起喇叭,开始招呼演员开始已经一场拍摄。 今天的大场面,苏清都会有参与;听到导演的召唤,提着喜服往那边走。 “等到拍摄结束,咱们可以好好地聊聊。” 一边观看剧组的拍摄,一边在心底组织语言。 她和厉爵鸿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? 厉爵鸿和苏琪到底是什么? 他们之间到底什么? -- 听说今天闵绮丽来了剧组,厉爵鸿放下手头的工作,也悄悄跟来。 做不成相随相伴的夫妻,当一个默默地骑士也好;至于蒋云辉说的,什么都要表现出来,让她知道了。 会被讨厌吧? 已经被闵绮丽嫌弃过,厉爵鸿现在万事小心。 “爵鸿,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一个穿着雍荣华服的中年女人,看到厉爵鸿出现在片场,惊讶地开口,“这好像是第一次来剧组吧。” 厉爵鸿看了一眼女人,让化妆师继续手上的动作。 “蓉姐,我今天只是剧组的杂工,不是你口中的厉爵鸿;而且,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剧组,只是你之前没看见。” “好吧,你现在看起来像一只失恋的公犬,你不会是来追哪个小姑娘吧?” 蓉姐一语道破,厉爵鸿的脸色一沉。 变装已经完成,成功化身小杂工。 蓉姐看了他一眼,大笑离开。 戴上工牌,厉爵鸿开始在场上搜罗闵绮丽。 剧组人对口杂,搜罗的过程,也听到了些闲言碎语的八卦。 -- “真的吗,这就是那个神奇的药膏?” 旁边的女演员凑上来,惊奇地看着女演员手中的小瓶药膏。 瓶身上的花纹,和厉爵鸿昨天给闵绮丽的那个半瓶一模一样。 听到周围人对自己的吹捧,女演员都要翘上天了,轻哼一声。 “那是当然了,你以为我会拿什么便宜的东西出来;今天可是又很多威亚打戏,过几天我还有一个现代戏要拍摄,可不能马虎。所以,我就托人买到了这个药膏,让我身上不留疤痕。” 又是一阵吹捧。 -- 这种吹捧,剧组里到处可以见到。 厉爵鸿只是看过去一眼,就是到女演员手中的药膏是假的。 这种人不值得细究,还是找闵绮丽要紧。 终于,在大堂前找到了闵绮丽。 厉爵鸿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,开始在场上布置,有意无意的在闵绮丽身边打转;他觉得,便装没有掩盖自己的本色,闵绮丽应该人出自己的。 难道是因为根本没在意? 突然,厉爵鸿手中的红灯笼掉了。 --“婚礼啊。当初我和厉爵鸿的结婚的时候,我还幻想过,会不会像那些小说、电视剧一样,古色古香或者非常盛大” 原来是因为这些。 他曾经不在意的细节,在闵绮丽这里却成了最大的遗憾。 他的弥补只是杯水车薪,鳄鱼的一滴眼泪。 要做得还有很多。 “你干什么呢,灯笼都掉了,一会儿坏了耽误了拍摄怎么办,快去挂上。” 工作人员催促着,帮他扶着梯子挂上了灯笼。 灯笼挂上的那一瞬间就亮了,厉爵鸿回头,恰好看到闵绮丽盯着灯笼,眼里满是希冀的样子。 厉爵鸿欠闵绮丽一个求婚、欠闵绮丽一个盛大的婚礼,欠闵绮丽很多东西。 从梯子上下来,厉爵鸿看着皮肤黝黑,明明已经累出一头汗,却仍在笑的男人。 “你不觉得这份工作很累吗?” “累,但是很开心。为了讨生活哪有选择的权力,不是每个人都是办公室的老总白领;而且,我这样很幸福,我很知足。我老婆是剧组里的化妆师,以前我是程序员,我们夫妻聚少离多;一次生病后,我就想明白了,辞职跟着她一起跑剧组。我会编写程序,虽然辛苦点,夫妻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。” 男人脸上的幸福是表演不出来的,厉爵鸿突然很羡慕。 “你和你妻子关系一定很好吧,你们吵过架吗?” “相互扶持着过日子,关系就那样吧,也会吵架的。”男人突然腼腆起来,“哥们,你结婚了吗?你看起来这么年轻,应该还没有吧。结过婚就知道夫妻间哪些事情了。” “我结婚了,我妻子也在剧组;但是我们离婚了,我在求她原谅我,大哥你觉得她会原谅我吗?” 厉爵鸿看着闵绮丽的方向问。 “你们离婚是因为你吧。既然是你,她可能很难原谅你;我看过这样一段话:女性群体一生受到过的伤痛,比男性多得多,他们从小就会被伤害;但是,并不代表,她们习惯了伤害。反而她们会对伤害更加敏感。你们已经到了离婚这一步,说明要修复的东西很多,你要做好长时间战斗的准备。” 长时间战斗的准备。 闵绮丽的魅力很大,总会在不经意间吸引到异性;他的长时间战斗,会不会成为别人成功的机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