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人类记忆苏醒，除了我

江川喃喃自语，突然福至心灵。</br>

他不再强行用金相真气拘束火灵，而是分出一缕土木真气为引，像为狂野的江河开辟河道般，引导着火灵之气缓缓流动。</br>

火灵石落入炉膛的刹那，江川双手结印，金青两色真气交织成网，轻柔地包裹住爆发的火灵。</br>

湛蓝火焰与赤红灵光纠缠旋转，渐渐融成一团靛青色的焰心。</br>

这次没有爆炸，只有炉火颜色层层递进的奇妙变化。</br>

“好！”</br>

陶弘景突然撤回左手。</br>

“保持住！”</br>

压力骤增。失去师父暗中辅助的炉火开始不稳，靛青火焰时而泛蓝时而转绿。</br>

江川咬破舌尖保持清醒，将全部心神都灌注在真气操控上。</br>

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座桥，一头连着大地浑厚的土灵，一头接着火灵石暴烈的炎精。</br>

日影西斜时，江川的衣袍已经被汗水浸透三次又烘干三次。</br>

嘴唇因脱水裂开细小的血口，但剑炉中的火焰终于稳定在靛青色，只是色泽还不够纯粹，像掺了水的酒。</br>

“可以了。”</br>

陶弘景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赞许。</br>

“比你师兄当年强得多。”</br>

江川如蒙大赦，踉蹡着退后几步瘫坐在地。</br>

他这才发现院中石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食盒，隐约飘出灵米饭的香气。</br>

“吃完继续。”</br>

老人掀开食盒，掰了半只烧鸡扔向院墙外。</br>

“大黄！赏你的！”</br>

远处传来狗爪忙乱接住食物的声音，接着是满足的呜咽。</br>

江川狼吞虎咽地扒着饭，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筷子。</br>

“师父，火候还差多少？”</br>

“靛青转纯青，看似一步，实则千里。”</br>

陶弘景摸出酒葫芦抿了一口。</br>

“不过.”</br>

江川顺着师父的目光看向剩下的两颗火灵石。它们静静躺在布袋里，在暮色中泛着诱人的红光。</br>

他忽然明白了什么，扒饭的动作慢了下来。</br>

“弟子.想再试试。”</br>

陶弘景花白的眉毛扬了扬。</br>

“不怕再炸两次？”</br>

“怕。”</br>

江川老实承认，放下空了的碗。</br>

“但更怕辜负这炉好火。”</br>

老人突然大笑，笑声惊起崖边栖息的夜鸟。</br>

他拍着石桌站起来，袖中滑出柄小铁锤敲在江川额头。</br>

“好小子！有老夫当年的疯劲！”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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