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郎心中明白。 眼下这蛇妖并未一口吞了自己,便意味着这蛇妖有事需要用上自己,自己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危险。 同样,也意味着自己仍旧是有机会去向黄牛求救的… “我是不是妖怪,你不是心中明白么?”柳亭瞳吐着蛇信,语气冰冷。 闻言,牛郎强压下自己心中情绪,可说话依旧是有着些颤抖,说: “妖,妖仙大人,您是需要我做什么?我,我只是一个寻常的放牛郎而已…并,并没有什么值得好吃的。” 虽然牛郎见识比较广了,但面对这样的情况,依旧是免不了心中害怕的。 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。 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。 柳亭瞳吐了吐蛇信,目光落在他的脸上,说道:“我听闻你娶了一个神仙做妻子,既然如此你必然是得了她的羽衣,告诉我她的羽衣你放在了什么地方!?” 牛郎咽了一口唾沫,心中此刻也是明白了柳亭瞳的所求… 原来是为了那一件羽衣而来的。 他觉得,柳亭瞳多半是以为得了那羽衣,便是能飞升成仙,所以这才盯上了自己,来威胁自己交出羽衣来。 当然了。 羽衣自然做不到那种事情。 若是可以的话,他早就飞升成仙,又岂会还留在凡间呢? “我…我,我可以告诉妖仙那羽衣在哪里…不过,希望妖仙可以放过我一马。”牛郎说道。 柳亭瞳看着放牛郎,吐了吐蛇信,道: “好啊,不过,前提是你说的位置是真的,而不是骗我的。我这人好说话,可最讨厌别人骗我了。” “一定,一定!”放牛郎顿时松了口气,连忙表示道。 柳亭瞳见他答应得如此之快,自然是没有全信他,她说道: “你告诉我位置,我去取,不过在我去取的时候,我会弄晕你…如果我拿到了羽衣,我便离开,若是我没有拿到羽衣,我便回来杀了你。” 柳亭瞳自然能够猜到牛郎可能的想法,于是也是开口威胁了一番。 闻言。 牛郎顿时咽了一口唾沫。 沉思片刻之后。 他说道:“我,我自然那不敢骗妖仙大人…那羽衣就在牛棚下面埋着,只要妖仙大人去那牛棚,便是能够找到了。” “呵呵,你倒是真以为我不知道么?那黄牛是一头妖牛,你引我去那里,莫不是想要阴我?”柳亭瞳吐着蛇信,语气凶恶的说着。 同时,她的尾巴也开始将他紧紧缠住了… 似乎只要自己一用力。 这牛郎就会被她拧成麻花。 牛郎见状,连忙摇了摇头,说道: “我哪敢欺瞒妖仙大人?!那羽衣与我用处不大,便是给了妖仙又如何?” “那羽衣的确是在妖牛的牛棚之中,之所以放在那里,是那妖牛的意思。” “他说那羽衣若是随意找个地方放着,很快便是会被那织女寻到!” “所以,需得弄得污浊,并存放在被污浊之地才行。” “而那牛棚正好有着许多牛粪,埋在那底下恰好满足这些条件。” “当真不是我骗你的。” “我可还想要活命呢!” 牛郎一口气说了很多话,语速也是快得有些惊人。 显然是被柳亭瞳的动作给吓得够呛。 生怕她真的把自己给捏死了。 柳亭瞳吐了吐蛇信,看着那牛郎… 此刻她也算是信了牛郎的话了。 毕竟,生死之际,他不大可能会骗自己。 “看来,无论如何都得自己来对付这黄牛了…” “真是的,绕了一大圈,最后还是得自己来动手。” “不过也罢…” 柳亭瞳心中无奈,随后心念一动,运转法力震晕了这牛郎。 她并不打算杀了他 并非是柳亭瞳不愿意沾了血。 她茹毛饮血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连杀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呢? 之所以不动手捏死这放牛郎。 理由仅仅只是因为觉得仇人还是留给织女自己来手刃比较好。 弄晕了放牛郎后。 柳亭瞳便是放开了放牛郎,准备去黄牛那里夺回羽衣了。 不过。 就在柳亭瞳走出门时。 却见到那黄牛此刻正站在院子里,看着从门内爬出来的她。 见状。 柳亭瞳吐了吐蛇信,看来刚才那放牛郎被的动静还是惊动了这黄牛。 只是这样也没有什么所谓,反正她们早晚是要对上的,她顶多也就是失去了先机罢了。 “看样子,白天的时候,我是信错你了。想不到,伱会半夜闯进这里来…” 黄牛看着柳亭瞳,目光似乎十分的平静,开口说道。 柳亭瞳闻言,答道:“也不算信错了,我与你说的那些话,都是实话…并未骗你什么。” 那些话自然都是实话,只不过并非句句属实罢了。 黄牛打了個响鼻,语气之中满是不满,道:“你若真说的全是实话,那么此刻又为何会在这里?” “为了救一个人而已。”柳亭瞳看着他,吐着蛇信,问道:“所以,可以请你将羽衣给我吗?” “你觉得呢?”黄牛哼了一声,反问道。 而随着他话音落下。 柳亭瞳只觉得眼前一花,那黄牛便是如同烟尘一般的开始飘散开来了。 显然。 在和柳亭瞳说话的时候,那黄牛便是已经在施展他的拿手好戏了。 不过… 柳亭瞳也并不傻。 黄牛借着说话的时间准备法术。 柳亭瞳又何尝不是呢? 只不过,柳亭瞳准备的不是法术… 而是符箓罢了。 此刻。 柳亭瞳的身旁燃烧着一张符箓。 她眼前的景象也是飞快的回归了现实。 看幻术消散。 柳亭瞳吐了吐蛇信,正欲要用那金光符和剑符的的时候。 却发现… 那黄牛不见了。 而那院门大开,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开的一样。 见状。 柳亭瞳有些不敢相信。 这… 黄牛就这样逃了? 按照正常的套路。 接下来不应该是黄牛放狠话,然后出新招,最后和自己决一死战的吗? 怎么… 这才刚刚交手。 那黄牛就直接逃了呢? 这未免也有些太不按照套路来了吧? 这弄得柳亭瞳有一种一口气到了嗓子眼,却又莫名其妙的被咽下去了的感觉。 颇有一些难受… 不过,柳亭瞳也并没有去追。 只是看着那被撞开的院门,不由得吐了吐蛇信,心中疑惑的想着: “这…算是将事情解决了吗?应该算是吧?只是…这黄牛怎么就逃了呢?总不可能这黄牛修为连我都比不上吧?” 思索片刻,柳亭瞳摇了摇头,自言自语道: “罢了,黄牛的事情先放一边,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那羽衣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