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女周仲琴被秦瑶这番话直接给说懵了,失声道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 秦瑶狐疑道:“殿下,你是觉得小公子配不上你?” 二皇女周仲琴这才回过神来,忙道:“这,这倒不是!他长得那么俊朗,又多才多艺,还精通武艺,还救过我性命,我怎么可能认为他配不上我?大概,这个世上,我觉得没有男人比他更出色了。” 秦瑶纳闷道:“那殿下你这般神情是为什么?” 二皇女周仲琴支吾道:“那什么,我是有未婚夫的人!” “虽然我们还没有见过几次面,也没有什么感情。” 秦瑶摊了摊手道:“既然没有见过几次面,又没有感情,那不就是了?” “回去和陛下商量下,登门造访,退了这桩婚姻。” “谁敢阻拦?” 二皇女周仲琴脸色有些发烫,不敢看秦瑶,道:“这还是不行。” 秦瑶:“理由?” 二皇女周仲琴深呼吸了数口气,这才道:“她是十四妹的男人!我和我自己的妹妹抢男人,这话传出去,成什么样子?” 秦瑶脸上瞬间密布失望之色。 这可是争夺帝位! 这个时候,讲这些? 在之前,多少女帝登上帝位之前,杀了自己的姐妹,睡了她们的男人? 又有谁说了半句不是? 成王败寇! 以前一直觉得二皇女非常理智。 头一回,她发现,也就是如此而已! 秦瑶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牵强地笑了一声道:“殿下,你好好考虑。” “可能,小公子是个像大乾王朝的大将军韩青一般的男人。” “可能,往后数百年,都不会再碰到这样的。” “作为正常女人,我私以为,这样的男人只要能抢到,那就要用尽一切手段。” “更别说,殿下还是要争夺那个位置的女人。” 秦瑶转身就走。 头一回,她心里有些怒气。 现在想来,她才发现,这些皇女当中,竟然没有一个让她十分满意的。 皇长女周伯薇,满心只有男人,裤子底下都不知道多松弛了! 她不应该出生在帝王世家,她应该出生在富贵人家,做一个纨绔! 三皇女周季月,明明拿了一手好牌,和小公子青梅竹马,两人都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,却爆出和尚书之子花枫搞到一起。 这种拧不清利害关系,行百里半九十的废物,就该让她去死! 十四皇女周幼楚,那就是纯纯一个废物! 长得男男腔也就罢了,还坐吃等死,上战场都会被吓得瑟瑟发抖。 好不容易冒出个二皇女,平日里看她多贤明理智。 真到了该她出手的时候,却各种犹豫。 至于其他皇女,都是陛下从各个王娘那里过继来的女儿。 在陛下亲女儿没死绝前,哪怕她们再贤明,也不会有文武百官过多考虑。 就这局面,大将军府能够日益得到文武百官和将士们的心,不是没有道理的! 以大将军府的威望。 小公子这般出色的条件。 这要是小公子能够招入赘,他突破大乾王朝唯一男将军韩青的上限,执掌皇权,或者大周王朝的未来会更广阔一些。 这样,还能解决大将军府随时可能颠覆皇权的危机。 再加上马达王国赫尔斯王府的两个女儿对他也有意思。 真让他坐上那位置,数百年马达王国的危害,也能得到解决! 说不定,能够打造前所未有的成就! 如果幸运的话,说不定还能“万国来朝”! 不过,这个念头一起,秦瑶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。 自己什么时候出现这种荒唐的念头的? 这要是让陛下和母亲知道,怕不是死无葬身之地! 秦瑶忙给了自己一耳光,强迫自己不去想和小公子的问题。 自己作为臣子,能做的都做了。 虽然小公子说得好听,自己和他是朋友。 但是,女人和男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? 更别说,自己秦家的存在,本来就是为了对抗大将军府的存在! 从事实来讲,自己和小公子应该是敌人才对! 自己不能去想和他相关的事情了! 秦瑶深呼吸了口气,一边快步离开,一边喃喃不断道:“心若冰清,天塌不惊,小公子速速退去!心若冰清,天塌不惊,小公子速速退去” 再说张遂和李楠辞别了二皇女周仲琴,两人也分开了。 张遂打听了十四皇女周幼楚的位置,得知她还没有跟来! 她被守将秦丽任命负责掌管监督粮草的运输。 张遂有些无语。 这是妥妥地被守将秦丽和二皇女周仲琴架空了位置,当个打酱油的来了! 这要是普通官僚女儿还好说。 可十四皇女周幼楚这次是来建功立业,好回去给女帝交个好看的简历,从而成为太女的啊! 这样下去,这一切都将泡汤了! 不过,张遂虽然郁闷,却也无可奈何。 穿越过来之初,自己之所以选择十四皇女周幼楚,最根本的原因,不就是她的软弱无能,容易掌控吗? 明知道她这些特点,现在又对她要求那么多,自己不就变成妥妥的小丑了吗? 张遂只能打听褚云然的消息,去找她。 褚云然这次大战是跟了过来的。 张遂找她,只有一个目的。 那就是让褚云然联系大将军府的人,将她们聚拢在一起,然后想办法让她们帮十四皇女周幼楚立功! 不过,在他去找褚云然的路上,他看到了一个久违的人—— 沈蓁蓁! 博士沈洁的长女。 那个据说风流成性,拥有一手出色的刀术,非常擅长作画,熟得要滴出水的女人! 张遂和她接触不多。 最早的一次接触,就是在迎青楼门口。 之后,张遂跟着二皇女周仲琴、十四皇女周幼楚来边疆的时候,沈蓁蓁也跟了过来,到边境历练来着。 此时,沈蓁蓁正站在一处空地上,嘴里含着一根野草,左手捧着一个木架子,木架子贴着一张白纸。 她的右手拿着一根木炭,在白纸上写写画画。 她全身穿着铁甲。 不过,铁甲上半部分被她解开,也没有脱下,只是吊在腰间。 铁甲甲片还在滴答着鲜血。 她的上半身,此刻只有一件白色的亵衣。 亵衣很松,完全无法遮掩住她那高高的胸口,透过亵衣领口被撑开的缝隙,能够清楚地看到雪白的事业线。 但是,她显然没有在意这些,而是沉浸在她手中的事情上。 张遂也没有理会她,想从她身后直接走过。 当从她后面经过的时候,张遂看到白纸上是一副画面。 一座破败的城墙上,层层叠叠的实体上,一个女将领手持着大刀,冲着一群敌军怒目而视的场景。 敌军数目极多。 有人手持弓箭,有人手持大刀。 然而,面对着女将领,却没有一人敢上前。